荀彧的疑惑,還有戲志才的明朗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不太明白志才的意思。”

想了半天之後荀或還是沒有找到問題的關鍵。

當然戲志才也不能明著和荀彧說。

戲志才很清楚一件事兒,那就是他的主公陳皓為什麼會安排這麼一出。

陳皓一定是想要他向荀或傳遞一些什麼資訊。

“文若,至於為什麼,我現在不能和你說,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戲志才斟酌了一下之後說道:“若是文若還一心想要去勸解主公,那便去就是,不過在勸完之後明日文若便收拾行裝回穎川吧。”

戲志才說完之後便不再等荀彧的回答,而是轉身回到了營帳當中。

站在營帳門前看著營門外消失的典韋和一杆士兵,又看了看另一旁還微微亮起燭火的中軍大帳荀彧心中更加疑惑了。

陳皓的舉動讓他看不明白,而戲志才的話他也同樣聽不太懂。

這一刻的荀彧不禁對自己產生了一種懷疑。

難道是自己太笨了?

不過思來想去,戲志才說的話一定有道理,所以再三斟酌之後,荀彧沒有去找陳皓,而是返回了帳篷當中。

看到走進來的荀彧臉上雖然帶著疑惑,但戲志才還是微微笑了。

“文若不必困惑,你和主公雖然不是血親但畢竟親情為大,日後你會明白的。”戲志才躺在自己的軟榻上說道。

荀彧也點了點頭躺了下來。

中軍大帳當中陳皓手中捧著一卷書簡。

“啟稟主公,兩位軍師的營帳已經熄燈了。”營帳外走來了一身銀甲白袍的趙雲。

陳皓抬起了頭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竹簡:“看來今晚不會有人來了,子龍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大軍開拔。”

“西涼,我們來了!”

行走在黑夜之下的衛覬歸心似箭。

在見到了蔡貞姬的那一刻,衛覬便是滿心全都是蔡貞姬的影子。

因此車馬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本來騎馬只要半天時間就可以抵達衛氏。

但是驅趕馬車的時間就慢了許多,以至於月色高懸之後的他們才走了一半的行程。

而那些嬌生慣養計程車子們卻哪裡經得住這種折騰,一個個的在馬上早已經半死不活的了。

“伯覦,我不行了,你們先行,我在這裡休息一會之後在追你們!”

一名同為河東士族的崔氏子弟翻身下馬坐在了一旁的路邊上氣喘吁吁的說道。

衛覬此刻歸心似箭哪裡有時間在路上耽擱,便想都沒有多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行,那你自己小心,休息一會之後便追趕我們。”衛覬說了一聲。

那名崔氏的世子點了點頭之後上氣不接下氣的揮了揮手。

衛覬繼續驅趕著馬車趕路。

馬車當中雖然蔡貞姬和蔡文姬姐妹兩人也很疲憊。

但車內的姐妹兩人始終都沒有睏意。

蔡文姬一手抱著父親送給她的琴,輕輕的摩擦著上面的琴絃。

而蔡貞姬也是始終愁眉不展。

“妹妹,你休息一會吧,到了地方之後,姐姐在喊你。”蔡貞姬不忍心看妹妹受苦,輕聲的安慰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