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將進入營帳當中之後,朱偶便轉身皺著眉頭看著偏將問道:“那陳芸青可是將孫堅父子兩人押送走了嗎?”

偏將連忙拱手回道:“稟將軍,陳皓並沒有將孫堅父子押送走。”

“將軍走後,鷹揚校尉曹操上前幫助孫堅父子求情,而陳皓則是點頭答應放過孫堅父子,但陳皓要求孫堅的兒子孫策跟隨他一同進京,然後便放了孫堅!”

“此時陳皓已經帶著孫堅之子孫策朝著潁川而去。”偏將一口氣說完。

“什麼!”

朱偶一愣,臉上的表情凝固。

他走之後曹操上前給孫堅父子求情?

然後陳皓還點頭答應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豎子欺人太甚!”朱偶一臉的怒氣氣得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鏘的一聲砍在了身後的桌面上。

“陳芸青竟然敢如此羞辱老夫!”

朱偶怒意上頭。

本來剛剛就已經無處發洩的怒氣這下全都湧上了頭來。

朱偶為什麼生氣?

原因很簡單。

就是因為陳皓竟然不給他面子,反而給了曹操面子。

那曹操是什麼人?

閹宦之後,走的宦官濁流,雖然這兩年名聲不錯,又被大將軍何進徵辟,入了大將軍何進的府邸成為了幕僚。

但曹操怎麼能和他朱偶齊名?

和他朱偶齊名的那應該是皇甫嵩盧植這樣的人。

陳皓不給他朱偶的面子,反而給曹操的面子?

這不是在打他的臉是在幹什麼。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怒氣上頭的朱偶一手提著寶劍在營內轉悠個不停。

“公偉息怒,現在不是和陳芸青置氣的時候,理應當安撫一下孫堅的情緒。”一旁的皇甫嵩提醒著說道。

可還不等朱偶回話,一旁的偏將再次開口數道:“稟大將軍,陳皓放走孫堅之後,孫堅便留下一封書信,說家中有要事便此行而去,此時已經離開大營。”

偏將說著便將一支竹籤遞到了朱偶的面前。

此時朱偶哪裡還會看這些。

將竹籤一把打在了地上之後朱偶看也不看就踩了兩腳。

孫堅哪裡是家中有事兒,這分明就是對朱偶的不滿。

“豎子欺人太甚,他日落在老夫手裡定然……”

“公偉慎言啊。”還不等朱偶的話說完,一旁的皇甫嵩就連忙開口。

這裡已經到了潁川的地界。

便是潁川士族的地界。

潁川陳氏名頭顯赫,在潁川當屬頭名,而士族之間相互聯姻又同氣連枝,如今黨錮已開士族難以壓制,這話要是落在陳氏的耳朵當中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聽了皇甫嵩的話之後,朱偶憤憤的閉上了嘴。

但這口惡氣他是咽不下去的。

於是一甩衣袖便氣得走出了營帳。

朱偶大營當中會發生什麼陳皓自然不會在意。

此時前往穎川許縣的路上,陳皓騎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之上,左右趙雲典韋兩員互相護衛。

身後便是長水營的騎兵還有他兩名嬌妻的車馬以及大量裝滿了馬車的禮物還有錢糧。

這些都是他的老丈人甄逸給他帶上留作到了洛陽之後的用度。

還有一些是送給他祖父陳定的。

若無陳皓這一層關係,甄逸就算是打破頭這輩子也不可能把禮物送到陳皓的祖父陳定面前。

在距離陳皓的馬匹不遠處的地方。

拉耷著腦袋的孫策跟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失落。

“怎麼,是不是覺得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