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見效了。不過接下來,就要看陛下自己的造化了。”夭夭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釋然。

此時,人們才注意到她那小小的臉蛋上早已佈滿了晶瑩的汗珠,宛如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般閃耀。許雲初見狀,急忙從袖中掏出一方手帕,輕輕地遞給夭夭。

就在這時,外殿傳來的聲音愈發響亮起來,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交織在一起,讓整個宮殿都顯得格外喧鬧。

“夭夭莫怕,姐姐去看看就來,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片刻。”許雲初溫柔地對夭夭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快步向外殿走去。

她知道,此刻必須先拖著,以便為老皇帝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來恢復身體。

當許雲初再次來到外殿時,一眼便瞧見了那位高貴妃正滿臉怒容地瞪著自己。

還沒等許雲初開口說話,高貴妃便迫不及待地質問道:“本宮只問你,你父親可來了?他如今究竟身在何處?”看來這位高貴妃對於此事異常執著,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許雲初看著眼前這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厭惡之情。

她微微揚起下巴,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冷冷地回應道:“真是個天大的笑話!高貴妃娘娘怎麼會認為我能知曉家父的行蹤呢?難道您覺得我有通天徹地之能不成?”

“母妃,何必與他們多費口舌,直接殺過去就是了!”四公主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眼中閃爍著寒光,彷彿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展開一場血腥的殺戮。

就在此時,屋內緩緩走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定睛一看,原來是夭夭。

只見她步伐輕盈,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儘管剛才爭取到的時間並不充裕,但對於夭夭來說已然綽綽有餘。

這神奇的幻夢之術最為奇妙之處就在於能夠讓置身其中者誤以為自己身處夢境之中,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因此,要想解毒就必須使人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絕不能再沉溺於虛幻的幻想世界裡。

許雲初用充滿關切的目光向夭夭投去詢問之意,當看到夭夭那肯定而自信的笑容時,她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稍稍落了地,整個人也隨之稍微放鬆了一些。

然而,長公主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眼看著夭夭從屋裡走了出來,她不禁開始擔憂起父皇的安危來。可是此刻的她根本無法脫身離去,只能心急如焚地站在原地乾著急。

“真是可笑至極!就算我父親曾經說過他並無心成婚配之事,可誰能保證那不是推辭之言?為何他的事情要說與你同意?”

“你給本宮住嘴!”高貴妃被氣得面紅耳赤,胸脯劇烈起伏著,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了八度,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噴湧而出一般。

“高雲月,沒想到啊,原來就是你這個心如蛇蠍的毒婦!”許夭夭瞪大了雙眸,那眼睛圓溜溜的,像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但此刻卻閃爍著憤怒與仇恨的光芒。

她緊咬著牙關,腮幫子微微鼓起,滿臉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的表情。

“哼,你這小丫頭片子究竟是誰?居然敢如此無禮!”高貴妃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目光如炬地盯著許夭夭那張俏麗的臉龐。

只見眼前的少女眉清目秀,五官精緻而立體,若細細端詳起來,倒真有幾分熟悉之感。如果說許雲初的容貌更多地繼承自其母親,那麼許夭夭則恰到好處地融合了父母雙方的優點,顯得更為出眾和迷人。

漸漸地,高貴妃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心中猛地一震,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夭夭,嘴唇哆嗦著問道:“你……你難道不會……也是他們兩個的孽種吧?”

“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你這麼個雜種?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高貴妃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