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更是毫不猶豫地朝著這邊狂奔而來。而陸淮硯則展現出了驚人的身手和反應速度。

只見他身形一閃,迅速翻身上馬,同時用力一抖手中的韁繩。身下的駿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心情,仰頭長嘶一聲,然後撒開四蹄,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快追啊,要是讓他跑掉了,咱們今晚可都活不成啦!”一名軍官模樣的人大聲怒吼道。

其餘士兵聞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但腳下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拼命追趕著陸淮硯。一時間,馬蹄聲響徹雲霄,揚起陣陣塵土。

陸淮硯縱馬狂奔,後面的追兵緊咬不放。他心中清楚,如此下去遲早會被追上。

忽然,他瞥見路邊有一片茂密的樹林,心生一計。

他勒緊韁繩,驅使馬匹衝進樹林。這片樹林荊棘密佈,道路崎嶇,馬匹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但陸淮硯憑藉高超的騎術,巧妙地穿梭其中。

追兵趕到樹林邊緣時,猶豫了一下。帶頭的喊道:“他進樹林了,我們分成兩隊包抄過去。”於是一部分人繞路,另一部分人硬著頭皮衝進去。

陸淮硯下馬,利用樹木作掩護,悄悄解決了幾個追進來計程車兵。

當外面傳來馬蹄聲時,他知道另一些追兵即將合圍。他瞅準時機,爬上一棵大樹。

追兵會合後,四處搜尋無果。正當他們疑惑時,陸淮硯看準時機,從樹上跳下,奪了一匹馬再次飛奔而出。

追兵們大驚失色,急忙追趕。但陸淮硯已拉開一段距離,趁著夜色消失不見,只留下氣急敗壞的追兵在原地懊惱不已。

“殿下——”白宴池的面色瞬間變得猶如烏雲密佈一般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怒視著眼前之人,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威嚴地質問道,“追個人都能追丟不說,居然還折損了一名兄弟!你說說看,叫本殿該如何處置你才好啊?”

若不是因為要培養出一名合格的首領實在是所費不貲、代價巨大,只怕此時此刻,此人便早已成為這劍下亡魂了。

想到此處,白宴池心中的怒火更是難以遏制,但最終還是強壓下來,冷冷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滾吧。”

說罷,他便轉過身去,靜靜地佇立在方才陸淮硯離去的那個方向,眼神深邃而迷離,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麼重大之事,整個人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

一旁的侍從們見自家主子這般模樣,一個個皆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與此同時,經過日夜不停歇地趕路,陸淮硯終於是在黎明破曉之前趕回了府上。

此時的天空已微微泛起魚肚白,晨曦透過雲層灑在了大地之上。當白齊時晨起後聽聞陸淮硯已經歸來的訊息之後,二話不說便急匆匆地趕來尋他。

只見陸淮硯雖然一路奔波勞頓,但神情之間卻是絲毫不見疲憊之色,反而顯得神采奕奕。

見到白齊時到來,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陳國的那條大魚,如今總算是被我給查清楚究竟是誰了。”

白齊時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喜之色,連忙追問道:“到底是誰?快說來聽聽。”兩人四目相對,只見陸淮硯嘴角微揚,緩緩吐出三個字來:“陳昊天。”

“果然不出我所料!”白齊時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滿臉得意之色,顯然對於自己能夠事先猜到此人的身份感到頗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