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豐聞言,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那笑容隱晦難明,彷彿早已洞悉了其中的玄機一般。

他目光幽深地注視著前方,緩聲道:“殿下既然已經有所察覺,想必心中已有定論。”

白宴池居然能夠在如此嚴密的暗地操作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整合起一萬多人馬的龐大兵力,其行事之縝密程度著實令人驚歎不已,以至於一直以來都未曾露出絲毫破綻。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因為陳國行以及後續那一連串機緣巧合之事,從而被眾人偶然察覺,恐怕直到現在這股暗藏的力量仍然無人知曉。

陳婉茹聽聞此事後,不禁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現如今,既然我們已然洞悉了白宴池所潛藏的強大勢力,可問題在於,如果就這樣直接將這個訊息呈報給花溪帝,他是否真的會相信我們所說之言呢?”

白齊時聞言立刻反駁道:“我父皇向來都是英明睿智、聖明無比,又怎麼可能不相信我們所言呢?”

顯然對於陳婉茹的疑慮感到十分不滿,並急於為自己的父親辯護。

然而一旁的陸淮硯卻搖了搖頭,冷靜分析道:“倘若就這麼直截了當地將此等重要情報呈上,陛下想必也不會完全採信。畢竟口說無憑,且涉及到大皇子這樣敏感的人物和如此重大的事情,需要更確鑿的證據才能令陛下深信不疑。”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許雲初突然發聲:“既然如此,那乾脆就不要說了嘛!就讓花溪帝自己去慢慢發現好了!”

白齊時聽後滿臉疑惑,追問道:“那要怎樣做才能讓父皇自行發覺呢?要知道那些軍隊可是藏匿於冷霧山之上啊。”

許雲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胸有成竹地回答道:“關於士兵這件事目前確實難以直接暴露出來,但如果想辦法讓陛下親眼目睹大皇子與陳國之間暗中勾結的行徑呢?只要抓住他們相互勾結的確鑿證據,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皇帝身為一國之君,又怎會僅僅因為他人的隻言片語便輕易相信那些關於自己親生兒子的指控?要知道,這可是他的血脈至親啊。

然而,如果真的讓皇帝察覺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長期與陳國的陳昊天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著利益輸送往來,情況恐怕就大不一樣了。

倘若這位皇帝稱得上是一代明君,那麼他必然清楚知曉此事所帶來的後果絕非僅限於花溪一地以及陳國而已,整個陸國都必將因此而震怒不已。

一旦事態發展到那般田地,局面可就難以收拾了。

就在此時,一聲清脆悅耳的呼喊聲傳來:“姐姐!”

原來是許昭昭找來了。原來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被那位德高望重的醫聖老人家強行拉去閉關苦學醫術。

如今再次相見,眾人驚喜地發現,曾經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兒已然有了幾分姐姐感覺了。

“姐夫!”許昭昭歡快地跑到陸淮硯身旁,陸淮硯微笑著輕輕頷首,並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腦瓜。

站在一旁的許泛洋見狀可不幹了,他滿臉委屈地嚷嚷道:“我呢我呢!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傢伙,肯定早就看見哥哥我在這裡了,居然故意裝作沒瞧見,連叫都不肯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