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啟明輕盈地坐上譚婉媱的摩托車後座,譚婉媱發動車子,緩緩駛離上清宗。

譚婉媱並不知道,自己已然成為了名人。

畢竟,上清宗組織的七大聖宗大比,規模宏大,全程由無人機拍攝。

透過各種渠道,在東靈陽界各個世俗國家以及聖宗中的電視機、手機上播放。

她在大比中的精彩表現,已然深深烙印在無數人的心中。

一路上,微風輕拂,路邊的樹木快速向後退去。

譚婉媱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宗主,那合悲宗,到底什麼情況?”

譚婉媱心中一直對這個神秘的宗門充滿好奇,要知道,在七大聖宗中,這合悲宗從來沒有參加過如此重要的大比。

赤啟明微微抬頭,目光望向遠方,緩緩說道:“那是個性格孤僻的宗門,你應該知道合悲宗收的都是一群什麼人。”

譚婉媱聞言,輕輕點頭。

她當然清楚,合悲宗的成員大多是被社會深深傷害過的人,十個裡面至少有八個患有抑鬱症,性格孤僻,極度不喜與人交流。

這樣的群體特徵,使得他們不來參加大比,似乎也能讓人理解。

但譚婉媱還是疑惑不已,忍不住說道:“只是我想不通,這種能夠證明他們實力的大比,為何不來?這對提升宗門的聲譽和影響力,應該是個很好的機會啊。”

合悲宗中,唐雪芙、楊蓋島、莫天慧這三個人的名字,譚婉媱一直記得清清楚楚。她又接著問道:“既然合悲宗從來不參加七大聖宗大比,為什麼每一屆大比,都有合悲宗這一屆最強弟子的名字?”

赤啟明笑了笑,耐心解釋道:“都說了是七大聖宗大比,怎麼可能只寫六個聖宗的?上清宗作為七大聖宗之首,對每一個聖宗都有深入的瞭解,即便合悲宗不參與比試,上清宗也會收集他們宗門最強弟子的資訊,這是對七大聖宗完整性的一種尊重,也是為了讓所有宗門的情況都能在大比的記錄中有所體現。”

譚婉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但緊接著,她又丟擲了一個心中藏了許久的問題:“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東靈陽界在一萬年前是有金王級強者的,怎麼現在沒有了?”

赤啟明微微一怔,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隨後,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罷了,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這裡中間有一段歷史是空白的,只記得一萬年前,四界金王級強者在某一天齊聚一堂,然後到上清宗初代宗主清離子上臺,在東靈陽界建立上清宗中間的這段時間的歷史,是無法查詢的,像是有什麼力量抹除了這一段歷史,也正是從這一段歷史開始,四界,再無金王級強者出現。”

譚婉媱沒有說出自己是無意間得到了四方金王的傳承,才知曉這個秘密。

她默默思考著,心中對那段神秘的歷史充滿了好奇。

赤啟明看著譚婉媱專注思考的背影,開口問道:“接下來你要幹什麼?”

譚婉媱毫不猶豫地回答:“去南靈炎界。”

說完,她加大了摩托車的油門,發動機發出一陣轟鳴,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遠方駛去,只留下一路揚起的塵土。

隨著摩托車一路疾馳,夜幕漸漸籠罩了大地。

譚婉媱看了看天色,決定停下休息一晚。

她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和赤啟明一起收集了些乾柴,生起了一堆火。

跳躍的火苗將周圍映照得暖黃,驅散了夜晚的寒意。

譚婉媱一邊往火裡添柴,一邊想著等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的摩托車,給它增添些獨特的裝飾。

就在兩人享受著片刻寧靜之時,譚婉媱和赤啟明幾乎同時察覺到了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