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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言而無信，反覆無常？”白櫟輝看著他挑挑眉道。
白馹衡皺眉：“我已退位離宮，不是九五之尊了。”
白櫟輝笑道：“你如今是太上皇了，論理比天子更尊貴。”
白馹衡撇嘴：“我只是個任性的糟老頭子而已。”
“你若是糟老頭子，為兄又是什麼？”白櫟輝笑著刮他的鼻子。
白馹衡半睜著眼睛看了他半晌，緩慢答道：“你永遠是我的太子哥哥啊。”
白櫟輝苦笑著道：“我早已不是太子……”
白馹衡伸手取下他面上的白玉面具，輕輕撫摸他殘損的左臉：“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只是我今生拖累了你，令你無法得到應得的。”
“別再說這種話了，我是自願的。”白櫟輝握住他的手往下帶，傾身吻在他的唇邊，“來，馹衡，做點快樂的事吧……”
觸感堅硬火燙，白馹衡目光沉了幾分，手中卻輕柔動作起來：“我與你說著正事呢，你怎麼又……”
“因為你說你吃醋，”白櫟輝閉著眼在他耳邊小聲地呢喃，“我好高興啊……馹衡……馹衡……你昨晚不是說要回報我麼……就現在……來啊……”
白馹衡再說不出半個字了，他抿著唇一發力，抱著懷裡的人騰地站了起來，往內室走去。
日影西移，燃香餘縷，鸞帳牙床，被翻紅浪。
多少痴纏情意，皆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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