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長今眼裡流出了眼淚,她很委屈,她不知道在今英眼裡她算什麼,她沒有痛哭出聲,只是任眼淚靜靜的在臉上流淌。

閔政浩遞上自己的手絹,站在長今身旁,聽了長今的回憶,看著長今的眼淚,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更多的是對她口中今英的關注,想著那個寂寞的女子是怎麼長大的,是怎麼面對家族的生存環境的。

“我不明白,今英那樣的人,怎麼會做種的事情?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不可以對我說?”

“徐內人口裡說的那件事情我知道是什麼,至於崔內人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覺得原因她早晚會告訴徐內人你的,崔內人對自己的事情連累了徐內人也很自責。”閔政浩安慰著長今,說出他知道的情況。那天聽今英說了以後,他有請人去御膳廚房幫忙打聽,事情的經過他大致也清楚,崔氏一家與吳監護右相大人的關係他很明瞭。“事情不能全怪崔內人,她也身不由己,況且她已經接受了懲罰。”

長今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有想到內禁衛從事官閔政浩也會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比她知道還要詳細,心裡卻接受了閔政浩的說辭,今英真的是有什麼苦衷的,自己只是比小心被連累了,今英對她也是很自責的。想到在多載軒,今英每次做膳食都會給自己送上一份,也沒有不理她的樣子,一定是這樣的,長今在心裡告訴自己。

“徐內人,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閔政浩想到了那把銀妝刀,今英說是徐長今的,現在正好可以問一問。

“您請說。”長今站了起來,回過神來她就覺得自己很失禮,在大人面前隨意的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還說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真的很失禮。

“請問徐內人是不是有一把銀妝刀,是妝刀三雀的樣式,上面掛著紅綠黃三色的穗子?”閔政浩儘可能全面的描述那把妝刀的樣子。“前段時間我託崔內人還了回去。”

“原來是大人您撿到了,謝謝大人。今英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就是您。”長今笑的很靦腆,順手又屢了屢耳邊的髮絲。

“真的是徐內人的嗎!”閔政浩失望的說,看了長今一眼,心裡還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又說不出是哪裡想不通,“救命之恩它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一定為徐內人辦到。”向長今施了一禮,閔政浩先下山了。

“啊。”長今還在想這位大人怎麼向她施禮,忙著還禮,聽到那句話抬起頭來時,那位大人就已經走遠了。算了,等有時間了問問今英,她也許知道。

多載軒裡,鄭雲白幫今英把完脈了,開了一張藥方叫香喜下山去抓藥。

“大人,防己山上就可以採到,咳咳,而且防己應該是利水消腫,祛風止痛,用來治療溼疹瘡毒,風溼痺痛。我感染的是風寒,咳,用甘草和生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可以了。”今英躺在床上,聽著鄭雲白開的處方,治風寒怎麼會用到防己,風寒是溼氣入體,惡寒重,發熱輕,頭痛,身痛,鼻塞流涕,舌苔薄白,脈像是浮緊,主治是散風去寒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懂藥材,放心,我不會給你亂開藥方的。山下的內禁衛訓練經常是一身的傷腫,防己是給他們用的。”鄭雲白得意的一笑,他故意把防己加到今英的藥方裡,就是間接的讓今英承認她也懂得醫術。

今英很想對他翻個白眼,無奈生病中做不出這麼不優雅的動作。“大人,長今想要向您學習醫術,您不能答應嗎?”

“你也說我很年青的,就不要一口一個大人,一口一個您的把我都叫老了。”鄭雲白抱怨著,他今年是三十有二,是比今英大上十一二歲的,可是這個年紀在朝鮮並不算老,“至於那孩子,根基不夠,一心都在飲食料理上,不是學醫的人選。你不同,你的根基很牢,缺乏的只是經驗,如果不是宮女而是醫女,我一定把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