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對今英的態度十分曖昧,三五不時的把今英叫到身邊,說是詢問王妃的身體狀況,可每次今英回答完後,寧王朱宸濠都會讓今英留在那裡,陪他寫詩作畫,有時還會與今英探討醫書上的東西。朱宸濠的學識很淵博,天文地理,經史子集,他都能為今英講解的頭頭是道。次數一多,今英察覺到朱宸濠態度的曖昧,儘量迴避與寧王朱宸濠單獨相處的機會,她不明白朱宸濠有何用意,唯有避免與他相處。

“崔姑娘,王妃讓你過去一趟。”婁心語的侍婢在門外侯著,婁心語自今英進府後,因為有人陪伴,心情比以前大好,她邊的侍婢對今英也很恭敬,沒有把今英當做下人對待。

“煙姑娘,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煙羅,婁心語當初的陪嫁丫鬟,同紅衣一樣,是王府裡的大丫鬟,貌美溫和,掌管王府裡婢侍妾的事物,深得婁心語的器中。今英見煙羅站在門外,兩人自是免不了一番客氣。

每次婁心語叫她過去,都是在朱宸濠找過今英之後。她從不詢問今英朱宸濠與她說了什麼,與她做了什麼。婁心語不是教今英下棋彈琴,就是讓今英陪她看刺繡首飾,今英對這些不感興趣卻也無法拒絕她的盛情相邀。琴棋書畫,女紅古物,今英沒有涉略過,只對樂器中最簡單的笛子略通一二。婁心語初把她叫來,見她什麼都不會,一時自為人師,對教導今英一事顯得格外熱衷。

“今英,你來了。”婁心語見今英走進來,高興的起身相迎,她今天穿著一身鵝黃灑金外衣,內著粉白色的裹衣,髮髻簡潔,色如春花,整個人看起來神采熠熠。她把今英推到棋盤之前,“陪我下一盤棋,我要在你身上找回失去的信心。”

對婁心語的話今英哭笑不是,婁心語的棋藝與她相比自是不錯,可是與寧王朱宸濠一比,就立見高低分曉了。偏偏她還愛與朱宸濠下棋,每逢輸棋之後,就把今英找來,因為今英初學圍棋,棋藝不高,往往在棋盤上她把今英圍的寸步難移,自得其樂。

“本王說心兒最近怎麼棋藝這麼濃,原來是有人陪練。”今英坐下沒多久,寧王朱宸濠就走了進來。

寧王示意大家不必請安,坐在婁心語一側,“你們繼續,就當本王不存在。”

話是如此,但有誰敢真當寧王不存在,今英竭力忽視朱宸濠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渾身不自在的繼續往下下這一局棋。

棋盤上白子已把黑子團團圍住,黑子已沒有地方可以落子了,今英思索一會兒,執黑子的手把黑子放回了棋盒之中,對上婁心語的疑惑,今英淡淡道,“下不下去了,我認輸。”

“王爺,你看,今英這局沒下多久就棄子認輸了,我又贏了。”婁心語笑著去拉朱宸濠的衣袖,小女兒姿態盡顯。只有在朱宸濠的面前,婁心語才有此一面。

“心兒又再欺負人,崔姑娘的棋藝尚淺,你同她下,居心不良。”朱宸濠對著今英意味深長的說道。“崔姑娘專長之處可不在此,你說是嗎,崔姑娘?”

“王爺,您說笑了。”今英依然淡淡的回答朱宸濠,眼睛沒有抬起看他一眼。

“有沒有說笑崔姑娘心裡最是清楚。”

“王爺,你們在說什麼,怎麼心兒聽不懂呢?”婁心語眼眸轉動,說出的話看似天真無意插入其中,私下卻是在為今英暗中解圍。

“心兒,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以為在這王府之中心兒是最瞭解我的人,沒想到心兒也有不懂本王意思的時候。”朱宸濠眸色暗沉,意有所指的看著婁心語。

婁心語在他的目光之下說不出話來,寧王朱宸濠是她的夫君,他的雄心大志從來沒有對她隱瞞過,但是對她也是有限度的。從不允許婁心語插手他的事物,他話裡的警告意味婁心語自是聽的出來,花顏暗淡,勉強對寧王笑著。“心兒只是見王爺喜歡找今英談天,所以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