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摸著小貓,點了點頭。

男子又抓住了季眠的手臂,動作像是演練過千萬遍那樣自然,然後讓季眠坐在了一個椅子上面。

說是椅子,其實也不盡然,季眠只能夠感受到微微涼,十分的柔軟。

“我還未觀完星,稍後再來陪你,可以嗎?”男子開口問道。

“好,”季眠聽見自己這樣回答,“你要早一點回來。”

“這是自然。”男子伸手捏了下季眠的臉,分外的輕柔,然後就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聽到男子走遠之後,季眠好像重新掌控了身體,剛想要將眼上的白綾取下來,但又想到男子的叮囑,還是沒有取下。

小貓喵嗚了一聲,乖巧的趴在季眠的懷裡。

沒有取下白綾,季眠的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他只能摸索著這間屋子的一點一滴,試圖搞清楚自己現在在哪裡。

因為被瓷瓶割破了指甲,所以才有了現在情況,這是,支線任務的一部分嗎?

屋內的擺設實在是過於簡單,就像是一間普通的臥室一般。

小貓似乎有些感覺,他輕盈一躍,跳出了季眠的懷裡,又在季眠的腳下轉來轉去,指引著季眠向一個方向走去。

這具身體似乎極其熟悉周圍的擺設,輕易就繞開了所有的障礙物,連步伐的大小都控制得極為精確。

小貓停下不走了,叫了一聲,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什麼?”季眠喃喃自語,伸手撫摸面前的物品。

極其寒涼,光潔無瑕。

季眠摸了一會,確定這是一個瓶子,甚至大小和形狀都與那個紅梅瓷瓶一模一樣,這是光滑的瓷瓶上像是從來沒有紅梅的存在一般。

小貓沒有回答季眠,只是蹭了蹭季眠的腿,季眠彎腰將小貓又抱了起來。

這時候,季眠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間長長了,似乎就散在自己的腦後,大概到腰部的位置。

“怎麼在這裡?”男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季眠後知後覺的抬頭向發聲的地方看了過去,但依舊是一片黑暗。

季眠剛想要往前走一步,卻不知道踢到了什麼東西,踉蹌了一下,碰倒了那個瓷瓶。

瓷瓶跌落在地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是完全不存在了一般。

季眠只能聽到男子快步的走了過來,然後攬住了季眠,“怪我,我應該在這裡陪你。”男子的聲音有些許的懊惱。

季眠似有所感,“瓷瓶呢?”

在季眠看不見的地方,男子向瓷瓶跌落的地方看了一眼,那裡一片平整,看起來完全沒有瓷瓶跌落的痕跡。

“我已經處理了。”男子又摸摸季眠的頭,開口說道,“沒事的。”

然後男子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世間萬物,皆有定法,他去完成他的使命了。”

自從男子出現,季眠對身體的掌控權又消失了,他感受自己點了點頭,沒有再詢問。

男子牽著季眠的手,又要往回走去,季眠的感官慢慢的被全部剝奪,眼前卻又恢復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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