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餐廳的人數顯然比早上多了許多,眾人的目光也不再明目張膽的看著季眠,只是偶爾不經意的掃過。

孟清還是閒不住,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季眠聊著天。

池清泉吃飯看起來一板一眼的,每一口的分量都像是精心計劃好的,吃得也很迅速,很快就放下了盤子,安靜的坐在一旁看季眠吃。

盯得時間過於久了,季眠也轉過頭看池清泉,“有什麼事嗎?”

“沒有。”池清泉說道,但仍舊一眨不眨的看著季眠。

季眠這才看到,池清泉的左眼是機械義眼。沒有一些花裡胡哨的裝飾,就像是一隻普通的黑色眼球一般,只是能看到隱約的資料流動。

“他在分析你。”鬱凌北又遞給季眠一張紙巾,開口說道,“池清泉的身體有一半是機械構造的,部分感官缺失,需要透過一定的分析才能夠錄入資訊。”

“需要這麼久嗎?”季眠有些好奇的問道,他也讀過一些相關的小說,按理來說,如果科技已經這麼發達了,是不需要如此長的時間進行掃描分析的。

“他的身體部分零件比較老舊,可能需要一些時間,”鬱凌北說道,“當然,你的身上可能難以分析的地方比較多,會花費久一點。”

“這樣啊。”季眠點點頭,示意自己理解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季眠一直知道自己的情感比較淡薄,偶爾會感覺自己的眼睛中透露著遊離。但是看到池清泉的機械義眼,才感覺到了真正沒有情感的人,眼睛是什麼樣的。是冰冷的機械,永遠沉默的注視著你。

眾人很快就吃好了,回去的路上,池清泉仍舊見縫插針的盯著季眠,雖然讓人有些許的不適,但季眠倒是接受良好。在書中的時候,季眠有時也會有一種周圍所有人都在窺探他的感覺。

“池清泉是我們小隊的安全者,一些技術方面的事情都由他負責,一會讓他給你錄入下資訊。”鬱凌北交代好季眠,就趕往了樓上開會。

孟清和孟舞也有事情需要處理,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忙碌著,季眠便搬了一個椅子,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池清泉的對面,方便池清泉對自己進行“分析”。

季眠眨眨眼睛,聽到了埋藏在池清泉腦部的晶片在不停的輸送報錯的資訊。

“分析錯誤,返回錯誤報告。”

“分析錯誤,返回空白報告。”

“分析錯,分析正確,返回正確報告。”

一點點灰色的規則之力從季眠的手中慢悠悠的飄到了池清泉的身上,成功修改了晶片的認知。季眠的能力還是需要隱藏一下,底牌不能完全的暴露,借用一絲規則之力修改晶片的認知再好不過。

機械的聲音在池清泉的腦部迴響,也清楚的傳到了季眠的耳朵中,“季眠,24歲,免疫者,能力:等價交換。”

池清泉從工作狀態切換了回來,完好的右眼帶著些許的溫吞,機械左眼中的資料流也緩和了下來,速度不再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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