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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金軍後方不穩,民心未歸附,內亂不斷,也是最為虛弱的時刻。金軍若是屢戰屢勝,諸多的矛盾都會潛伏起來,隱而不顯,一旦有一次大的敗仗,一切矛盾都會引爆,足以將這個強大的巨人擊垮!”
“而在這二十年之後,民心歸附,內亂消除,那時金國的攻擊力可能下降,可是持久力、防禦力將會大大提升,那時北伐等於井中月,水中花,再也無一絲的可能xìng!”
趙樸道,“而現在的金軍恰恰相反,如今的金軍持久作戰,防禦力很弱,可是攻擊力卻是最強,我朝的策略為避敵主力,誘敵深入,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不要計較一城一地得失,重在消耗金軍的有生力量,分化金軍的協從部隊!”
“父皇要問是戰,還是和?我說戰也可,和也可。戰應該不計較一城一地得失,不要在乎能否守住汴梁,而要在於能滅掉多少金軍。我朝實力弱小,打不過金軍,那就耗死它,拖死它;和也可,可以答應各種條件,可以割地,可以納歲幣,甚至可以稱臣,在危機的時刻答應成為金國屬國也可以。但是絕對要堅守兩條底線,一是父皇絕對不去金**營議和,在危機的時刻,可以化妝潛逃,但是絕對不能成為李煜,成為陳後主;二是堅決不能和親,更是不能為了拉攏金人,將宮中的姐妹送於金人。女人如衣服,女人是男人的尊嚴所在,將女人送於金人,會留下千古罵名!”
“其實,不論是戰,是和?這場戰爭,金軍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不論是戰是和?金軍一開始就輸了?”宋徽宗啞然道,“金軍勢大,汴梁守軍較少,你剛剛有人說過,若是金軍連續攻擊十天,就會城破,為何會說金軍輸了呢?”
趙樸笑道:“戰爭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不過是利益的延伸。金軍此時後方尚未鞏固,就貿然南下,太沖動了。即便是攻破汴梁,金軍也守不住,遲早要滾蛋!此次只是為打草谷而來,不是與我宋軍拼個你死我活。這個短視的目標,註定了金軍不會將我軍逼入絕境,以免我軍成為困獸,在絕望中反擊,這樣金軍損失太大,只會鈍刀割肉!”
宋徽宗面無表情,可是心中卻是贊同了,道:“那若你是皇帝,你會怎麼選擇?”
聽到這句話,趙樸的臉sè立時蒼白了氣來,弱弱道:“父皇,兒臣可沒有不臣之心!”
“哈哈!”宋徽宗笑了,問道:“我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父皇,其實我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誇誇其談還可以,真論到行軍作戰,隨機應變,或是治國安邦,我大大不如。孩兒還是作我的富貴王爺,在汴梁城中,快活才是正道!”趙樸連忙道。
當皇帝是一個高風險的職業,尤其是在亂世中,哪裡有他這個富貴王爺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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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了一些宋金的局勢之後,趙樸離去了。
這時,在簾子後面走出一個太監,這個太監身材高大,沒有一點萎縮的感覺,英氣勃勃,好似一位風姿出眾的名將。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上的太監袍服,破壞了那種偉岸的形象。
此人正是童貫。整過花石綱,鬥過西夏人,滅過方臘的摩尼教叛亂,可謂是神威赫赫,在朝堂的寵臣之一。在他最為巔峰的時刻,遇到了金軍,然後快速的敗北,名聲也爛到了大街上。
不論功過,他都是宋徽宗最為親信的臣子。
“你覺得儀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宋徽宗問道。
“他有不臣之心!”童貫道,“一個親王卻妄自議論國家大事,這不是不臣這是什麼!”
“小十三,過去可不是這樣,xìng子有些疲懶,有些任xìng,可是很少談及國家大事!”宋徽宗臉sè也是yīn沉道,“是誰讓他向我說這些?”
宋朝歷代皇dì&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