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作賦,泡妞把妹,貪墨府庫錢糧是好手,生恐貪汙的恰少,生恐家中的錢財不夠,可到了關鍵時刻……哼哼!”

“此戰,我大宋面臨生死危亡的局面,不是父皇的罪過,而是這些混蛋的罪!”說著,趙樸的臉sè中滿是悲痛,“不是父皇無能,而是群臣誤了父皇!”

說著嗚咽了起來,手臂上的長袖遮住臉,一副悲痛yù絕的樣子。

一想到所處的時代,趙樸就惶恐不已。

早生上幾十年,那時可以zì yóu自在的過上幸福生活;若是在遲生幾十年,也可以安然無恙,幸福美滿。可是悲劇的成為了宋朝皇子,恰好出生在靖康年代,太悲催了。這是主角的幹活嗎?

一想到金軍的兇殘,完顏兀朮的可怕,他就心中惶恐不已。他不是岳飛有著萬夫不當之勇,有著戰力超群的岳家軍,也不是秦檜甘當賣國賊而面不改sè,更不是宋徽宗宋欽宗甘心當俘虜,可以承受住憋屈的生活,他只是一個過著寄生蟲般生活的皇子而已。

現在誇誇其談,紙上談兵尚可,可是若論到戰場拼殺,他連趙括都不如;若是論道治理天下,他連當一個縣令資格都沒有。

他說好聽些是皇子,尊貴至極;說難聽些,他就是一個寄生蟲,一個吸取著勞動人民血液,剝削著民脂民膏,過著醉生夢死生活的混蛋而已。

之前,他還藉著強權踐踏了一位女子的尊嚴,奪取了她的清白之身,可是卻沒有法律來懲治他。

宋朝若還在,他依舊可以過著寄生蟲般的生活;若是宋朝亡了,他失去了依靠,必然是過著悲慘至極的生活。

失去了皇室的庇護,失去了皇室的特權,他又能幹什麼呢?

種地,體質太差,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是種地的料;

當官,以他這點淺薄的知識,能考上一個秀才就是謝天謝地了;

經商,的確可以憑著金手指,搞一些小發明。可是失去了權勢的庇護,這些小發明會成為別人覬覦的物件,那些貪官有著一百種手段將他活活整死,喊冤都沒處喊。

可以說,只要宋朝不亡,一切都好說;宋朝若是亡了,想要過著普通人的生活而不可得。

一想到靖康之恥來了,宋朝面臨著悲催的局面,趙樸就心中難受,一開始有點演戲的sè彩,可是越想越傷心,越是傷心越想哭,最後哭的半邊袖子都溼透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哭著哭著,趙樸才注意到,一旁的宋徽宗也哭涕了起來,神sè有些悲啼。

難道哭也會傳染嗎?趙樸心中道。

“難道宋朝要亡了嗎?”宋徽宗悽然道,“南朝時,陳後主唱著後庭花,家國破滅,淪為隋朝俘虜;後來,南塘李煜,也是被我宋軍所滅,淪為亡國之君。難道我也要成為陳後主,南塘李煜,那樣的亡國之君嗎?”

宋徽宗不傻,反而很聰明。不聰明,能寫出瘦金體嗎?不聰明,能畫出那樣jīng美絕倫的畫嗎?

實際上,宋徽宗一直不傻,朝中局勢,群臣心態,天下變化,他一直清清楚楚。只是清楚的知道發生的一切,並不意味著能改變什麼。就像許多人也知道,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考上好大學,可是在實踐中,卻由於各種主觀與客觀的原因,計劃依舊是計劃,沒有最後實現。

想當初,他登基之初,也是勵jīng圖治,想要幹一番事業,做一個好皇帝,可是實踐中才發覺,他有些眼高手低,國事之艱難,遠遠的超過了寫詩作畫,事事不如人意。在一些列打磨之後,漸漸失去了興趣,安然於詩畫之中。而將朝中繁雜之事交給了蔡京、童貫高俅、楊戩等人,這些人不是清官,也不是能吏,沒有王安石司馬光之流的才幹,可是至少忠心,可以替他解決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