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蘭母子二人連拉帶拽整出了小學校門,不再見到那雜碎,潘陽情緒多少平復了些,她連深吸了幾口氣,掙開潘士堯和張學蘭的手,冷靜了些道,“行了,你們別拉我,我自己回去。”

潘士松也摸不清頭腦,他本以為自己揍了學校老師,回家就算不捱揍也會被罵一頓,可剛才那種情況實在是把他嚇壞了。

潘士松惴惴不安的走在後頭,快到家了,才鼓起勇氣快走幾步拉拉潘陽的手心,小聲道,“阿噠,我是不是闖大禍了。。。”

潘陽抬胳膊攬住她爸的肩膀,同她爸一塊進家門,對她爸道,“你是好樣的,沒闖禍,阿噠該表揚你,砸的好。”

潘士堯忍了一路沒問,這會早急死了,忙逮著他娘道,“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學蘭重重的嘆了口氣,氣得紅了眼眶子,當著兒子的面,她都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架不住潘士堯催得緊,張學蘭低聲道,“唉,就是朱克勤。。。他,他把手伸士雲的褲子裡頭,摸。。。摸。。。哎呀你該明白了。”

潘士堯又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上一陣紅白交錯,火氣蹭蹭冒了上來,懊悔道,“剛才我就該聽阿噠的,踹死那個畜生!”

張學蘭道,“好啦,你阿噠正在氣頭上呢,你就別跟著摻和了,你先別跟著你阿噠衝動,等我問問士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弄清楚了之後,我們再商量著怎麼辦。”

話音剛落,張學蘭又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唉,眼下你阿噠把人揍個半死,我就擔心到時候我們有理也變沒理了。”

潘士堯卻道,“娘你腦子沒出問題吧?他對士雲那樣。。。只要有法在,無論走到哪我們都不用擔心自己沒理。”

張學蘭道,“對,說的是,回頭我私底下仔細問問士雲,你們爺兩個先別問,這種事你們不好多問她。”

——

下午潘士雲和潘士松兩個都沒再去上學,潘士松不想別的,就是有點擔心他姐,因為他姐臉上一直苦巴巴的就沒再笑過。

潘士雲蹲在壓井那裡刷碗,潘士松也蹭了過去,蹲在她面前,這才發現他姐又哭了,潘士松惴惴道,“姐,我和阿噠都幫你揍他了,你怎麼還哭啊,是不是剛才娘說你了?”

潘士雲眼裡包著淚,這個歲數的姑娘了,初潮沒來,身體還沒發育齊全,對這方面的事帶著一知半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弟弟說,她知道朱老師對她做的一定是很丟人的事,她娘剛才還偷摸問她朱老師還摸過她哪裡。

其實朱老師不僅摸過她,班上很多女同學都被朱老師摸過,有時候上課朱老師一手拿著課本,搖頭晃腦的教他們唸書,走到某個女同學的座位跟前停下,空著的那隻手就會摸摸女同學的臉,摸摸脖子,再往下就伸進女同學的衣裳裡了。。。

潘士雲看過好幾回,一開始以為就她一個人這樣,後來發現朱老師對好幾個女同學都這樣,有段時間潘士雲甚至還隱隱的想這會不會是朱老師喜歡她們的一種表達。

潘士雲所謂的喜歡,就如同她阿噠喜歡她,她喜歡她阿噠那種喜歡。

直到剛才,她娘才明確的告訴她,朱老師對她們做的事一直很腌臢人,並且讓她說出其他女同學的名字,都是哪家的孩子。

潘士雲只知道其中幾個女同學的阿噠或者娘叫什麼名字,大多數她都叫不上來,不過知道幾個大人的名字就已經足夠了,張學蘭把這幾個大人的名字挨個跟潘陽說了一遍。

張學蘭道,“兆科,你說我們要不要和其他大人說一遍,都防著點那個朱克勤?”

潘陽抬抬眼皮子道,“那還用說?不僅要提防他,我們還要讓他把牢底坐穿,這種畜生再留他在社會上也只能是個禍害。”

潘士堯氣得罵了一句髒話,他自個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