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抿多少。

輪到潘陽起詞,潘陽想了想,方才舉杯道,“我也有兩個盼頭,第一盼兒女能成事,第二盼兒女有報恩心。”

這是潘陽發自肺腑之言,穿到她爺爺身體裡這麼久,潘陽從未像現在這樣迷茫過,讓她吃再多苦受再多累她都不怕,怕只怕教育不好眼前的幾個孩子,遠的不說,單看潘士勳,就已經開始往她記憶中的那個二大爺開始發展,她大爺和她爸,她不擔心,因為他們是她爺爺最孝順的兩個孩子,剩下還有潘士雲和潘士告。。。

潘陽生怕再把他們養成白眼狼。。。

可是古話又說得好,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古時皇帝老子必然是人中之龍,萬能如皇帝老子都不一定教育好他的所有兒子,她潘陽又哪來的自信敢拍胸脯保證能把這五個孩子都教育好?

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待他們問心無愧,其餘的,愛咋咋地吧。。。

酒過三巡,所有人都吃得身上熱乎之後,潘士堯喊了一聲潘士勳,有心替他解圍,道,“士勳,快敬阿噠一杯,阿噠為你的婚事可沒少操心,跟阿噠喝一杯。”

潘陽酡紅著臉,抿嘴笑了笑,沒吱聲。

方才不僅潘恆春話裡有話,潘陽又何嘗不是呢,無論是潘士勳心虛也好,通透也罷,他總歸是聽明白了兩位長輩話裡的意思,一時間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潘士勳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舉酒盅對潘陽道,“阿噠,昨晚是我錯了,你別跟我計較,錯的地方我一定改!”

此時潘陽不想緊著問潘士勳,你到底哪裡錯了?你要改什麼?

再逼他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只會徒增他心裡的怨憤,潘士勳能擺出個認錯的態度來就已經算是下了大勇氣,潘陽也不是咄咄逼人之人,當下喝了潘士勳敬的酒,別的也不多說,只是道,“你心裡有數就成。”

話雖如此,不代表潘陽就能當什麼都沒發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但絕對要保持觀望態度。

潘士勳倒也下了狠心,敬完潘陽之後,他又分別跟潘士堯、潘士松兩兄弟喝了酒,道,“大哥,士松,我有時候講話不經過大腦,你們別放在心上。”

潘士堯當大哥的,自然不能小心眼,拍了拍潘士勳的肩膀道,“我們兄弟幾個是該互幫互助,而不是窩裡橫叫阿噠娘跟著操心,阿爺年紀也大了,不希望看到我們這樣。”

潘士松也道,“小哥,昨晚我也有錯,不該先動手跟你幹仗。。。”

既然話都說開了,表面上的平和算是維持住了,大過年的,不能總揪著不開心的事,潘恆春開口打了幾句圓場,老潘家上下總算熱熱鬧鬧的吃了頓年夜飯。

吃年夜飯、發壓歲錢,熱鬧完之後,老潘家上下都分開了行動,各自有各自的娛樂事,潘陽前腳剛跨出大門口,潘士聰就找上門了,為的不是別的,還是他外甥女的婚事。

潘陽把潘士聰迎進了門,領他到堂屋裡頭坐下。潘士聰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潘陽道,“兆科叔,你看過了年之後,什麼時候起媒好?”

所謂的起媒,其實就是通知女方家庭結婚的日子,並且通知女方家庭該買新衣裳,該買新鞋子,該置辦嫁妝啦。

潘陽磕著瓜子道,“日子我阿噠都還沒看好呢,最起碼得等日子定下來之後再談起媒的事,再者,老大家的閨女年初五就滿週歲了,該辦抓周宴了,眼下家裡得張羅這事啊,等這事過了之後再談怎麼樣?”

潘士聰嘆了口氣道,“兆科叔,你們儘快些吧,不能再拖啦,再拖下去,等家美的肚子。。。哎呀,都不好看吶。。。”

潘陽也不想兩家子都丟人,遂而道,“這樣,不出十五我就把日子定下來,儘快趕在家美顯懷前頭辦事,就是這房子。。。”

潘陽還未說完,就給潘士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