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

很快,拿到兩種果子的賀遠山,用慕塵留下的清水慢慢擦拭著果皮。

果然,在葉天景和葉嫤父女的驚措中,兩種果皮上都出現同一幅畫。

而畫中,竟然閃爍著果名。

“太精妙了!太精妙了!”

這個時候,賀遠山終於明白慕塵離開前為何會那麼說,原來,他是在警告自己。

誰敢以假亂真詆譭苗家果林中的果子,就是自掘墳墓。

賀遠山興奮,可葉天景卻面如死灰。

他葉天景剛才還在想,自己接下來的手法絕對能徹底毀掉苗家果林,可誰知道這些苗民竟然有此等手段。

“苗家阿哥啊,你這等心思,老賀我這次是真被你折服了,難怪老師不讓我得罪你。”

賀遠山仰頭,心中長嘆,同時也暗下決定,得跟葉天景劃清界限了,否則...

門口的嚴浩笑眯眯地望著面色鐵青的葉天景,道:“老葉,其實我剛知道苗家果子有暗記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因為這種秘方,獨一無二,根本就仿不了。”

“所以,我推你入坑,你的即將覆滅,也算為我自己報了大仇。”

“要不,趁你景豐果農還沒掉入深淵之前,一百萬讓給我,你拿著這錢,找個沒人的偏僻角落,餘生吃穿不愁。如何?”

“嚴浩,你...噗...”

話沒說完,急火攻心的葉天景,噴出一口鮮血,軟軟倒了下去。

“爸。”

葉嫤撲上前。

嚴浩繼續說:“老葉你現在的情景,我嚴浩當時也被你弄出來過,但我挺過來了,只是你運氣沒我好,所以我只能祝福你。”

“嚴叔叔。”葉嫤側臉大喊一聲,嘶啞地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侄女啊,你爸前些日子可是要整死我嚴浩的,不過你既然開了口,也罷,給你個面子,嚴某告辭。”

葉嫤恨得牙齒咯吱作響,她費力地將父親扶坐到椅子上。

賀遠山長嘆一聲,說:“老葉啊,我勸過你的,這件事你應該找嚴浩商談,而不是威脅苗家阿塵。”

“老賀,你也覺得是我錯了?”

“你沒錯,只是我們都不能用常人的目光去審視這個慕阿哥,他年齡雖小,但心思卻深得可怕!好在你今天沒對他直接用強,否則你們父女的命都得交代在這裡了。”

賀遠山拍拍葉天景肩膀,出了包間。

葉天景徹底萎靡了。

他是防著嚴浩,但卻沒想到還是栽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栽在慕塵的狠辣中的,還是栽在嚴浩的算計中的。

或許,這兩人都想置他於死地吧。

但他葉天景還是想不明白慕塵為何要針對他?

他想了又想,難道是因為這苗家小子向他買果苗時,他用最差的品種坑慕塵的錢。

不...

不是這樣的。

這苗家小子不可能有這麼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