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了,她怕給男方增加負擔。

畢竟除了回購銀飾的錢,還要依照習俗,當場給一筆費用,多少不論,只是一個意思。

萬一阿塵多給了呢!

很快,當阿塵把阿沫盛裝上能夠取下的銀飾搜刮完畢,這才停下來。

此時此刻,又是一陣狂歡。

阿塵滿頭的虛汗。

他不是身體不好,而是剛才阿沫收回腰帶的時候被嚇的。

他以為阿沫改變主意了。

只是沒想到阿沫把腰帶和銀項圈一起給他。

主臺上,陸銳振奮地說著苗家兒郎和姑娘的愛情觀,那只有四句的歌詞依舊唱著。

雀東寨這邊,花帶還在的姑娘,時間一到就開始退場,其他寨子的阿妹們接著入場。

阿塵和阿沫在親人們的引領下,往族老那邊而去。

途中,阿塵終於去拉阿沫的手了。

當觸碰到阿沫玉指的那一瞬,他方才感覺有點存在感,自己沒白活這一世。

阿塵的心,漸漸定了。

他那張小臉,依舊淡漠,看不到半點的高興。

“阿塵,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氣,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把最美的給你,我...”

阿沫的聲音,很脆,可也有些顫抖。

因為此刻的阿塵,不是她之前看見的那樣。

此刻的阿塵,似乎有些低落。

阿塵緊了緊握著她的那隻手,放慢腳步,微微側臉,說:“我是真被你嚇著了。我以為你沒來,我以為...”

“我答應你的,一定會來!就算你今天找不到我,我也會等你的。”

阿沫湊近阿塵,笑著說:“我去鳳凰山,讓你搶!”

“以後我們去鳳凰山幫阿哥們搶媳婦,誰敢搶你我砍死誰。”

“我都是你的了,誰還敢搶我。”

前面的族爺轉身道:“你們小兩口未來有很多時間說悄悄話,趕緊拿銀飾過來稱重。”

“阿塵,你阿爹阿孃不在了,等會兒誰跟聖女的阿爹阿孃喝‘接親家’酒,你也趕緊想想。”

阿塵抱著阿沫的銀飾上去,交給族老開始稱重。

然後側身對身邊的阿棟叔說:“我那短命的爹孃走得早,阿棟叔,我們還沒出五服,是黑烏寨中最親的了,你和阿嬸給我代‘親家酒’。”

“嗯!”

“阿塵,阿嬸可就等著了!這回不知要羨慕多少黑苗支系的嬢嬢們了。”阿棟叔的媳婦笑呵呵地說。

很快,在所有親朋好友的注視下,稱重完畢。

大族老當眾拿著話筒大聲道:“純銀,四十七斤零八兩!”

“天了,純銀?還這麼重!”

“大戶人家才會有這麼重的銀飾。”

“四十七斤,肯定是實心,這得值多少錢啊快算算!”

“我不知道銀價是多少啊。”

全場都在議論,藺北和蘇淺她們這些相熟的朋友,驚愕間也是心裡默默地算著。

聖女的銀飾,會少嗎?

要是阿塵連銀衣都得到的話,更重。

阿芮和阿朵她們幾人也是在這個時候抬著兩個大箱子走來。

阿塵剛接過,阿沫急忙攔著他,小聲地說:“你答應我的,不許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