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吧,我想上廁所。”她不懷好意的說。

“你想尿遁?”上杉豐自一呆,隨即立刻眯眼道。

“怕我尿遁你就跟著來呀!”龍居靜使壞的挑釁道。

“你是真的想上廁所?”他掙扎了一下撇唇說。

“我說過了,要是你不相信儘管可以一起來。”

狠狠的瞪她一眼,上杉豐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放開她,“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在搞鬼,否則下回讓我抓到,你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回以聳肩,然後卻突如其來的走向門的反方向。

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的舉動,直到她拿起她的皮包他才皺眉出聲道:“上廁所需要帶那個東西嗎?”

“不好意思,我是個女人,上廁所難免要帶個包包在身上,尤其是碰到每月一次的例行事的時候。還是你要檢查一下才放心?”龍居靜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

上杉豐自又再吸了一口氣,“五分鐘,如果五分鐘內你沒回來的話,我會過去找你。”他將手電筒遞給她。

“謝啦!”朝他一笑,她在接過手電筒後轉身離去。

五分鐘?這對她來說已經是綽綽有餘了,因為從這邊走到她藏車的地方最多不過兩分鐘,待她發車離去根本用不著五分鐘,況且惟一的一支手電筒現在又在她手中,哈!看來他想追她根本就是難上加難嘛!今晚的行動,她是誓在必得,絕不允許有人破壞它。

拼命抑制住想仰天大笑的衝動,葛木輝憋得一張臉漲成紅色,即使在夜半的沉暗車內依然是那麼昭著,與坐在他身旁有著暴風雨前的寧靜表情,鐵青著一張臉的上杉豐自形成極明顯的對比。

老實說他在今天之前對龍居靜這個黑幫人根本就沒有半點感覺,既不喜歡,也沒有特別的討厭感覺,畢竟剛接手黑龍組的他並未替自己的空白履歷加色,所以冤有頭債有主,他對龍居靜從未存有先入為主的負面評語,相反的,經過今天之後他反而佩服起龍居靜了,因為從來都沒有人能惹得豐自露出現在這種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把掐死人的表情,就這一點,他真的打從心底佩服起龍居靜來了。

其實以豐自嫉惡如仇的為人來說,照理一個黑幫龍頭這樣一個代表著無惡不做的名詞,就夠豐自直接端出一絲不苟的鐵石心腸出來面對一切,結果出乎意料的,豐自現在卻露出這樣一個讓他不得不佩服龍居靜的表情,這實在是太有趣了,有趣到他忍不住猜想龍居靜到底對豐自做了什麼,讓豐自會露出現在這種表情?他實在是好奇死了!

“停,她的車停在前面的路邊。”看了一眼手中的追蹤器,上杉豐自突然出聲道。

葛木輝聞言急踩煞車,胎痕在馬路上磨畫出四條完美的弧形。“找到了?”他問。

上杉豐自沒有回答,卻板著始終如一的鐵青臉龐下車,走到一輛藍色中古車後頭,在行李蓋上的邊邊拈起一小塊有如磁鐵般的東西,晾在右手食指頭上給他看。

“真是這一輛?黑龍組組長再遜也不會開這種車吧?”葛木輝以不可置信的表情說,他挑剔的看著眼前的車,對車有專精的他來說這根本就是輛藍色的爛中古車。

上杉豐自沒有理他,抬頭看著四周意味著酒氣與女人的閃爍霓虹燈,他鐵青的臉龐霎時又抹上一層煞氣。

該死的她!不僅耍了他,竟還給他跑到這種地方來,她到底想幹什麼?想起包裹在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上的薄洋裝,與短得幾乎要遮不住她結實卻又修長完美得令天下所有女人稱羨的大腿上的短裙襬,一股無由的憤怒衝激得他幾乎要發狂。

該死的!她到底跑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難道她不知道在這個時段會出現在這裡的女人是什麼女人嗎?她該死的究竟跑到這裡來做什麼?現在人又在哪裡呢?該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