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還是多出來走走,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說呢?”

見我情緒有些緩解,三慈笑著跟我說道。

我點頭,“謝謝你,師姐,我好很多了。”

“三妙,你啊,年紀輕輕,心思這麼重,這樣真的不好。”

“我知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沒事不要老是用腦,用腦過度,人會崩掉的,也要學著多用身體感知一下這個世界。”

“看一看,聞一聞,聽一聽,摸一摸,不然,上天為什麼讓我們長手長腳,光長個大腦不就行了。”

“哈哈,好像有點道理。”

看著眼前這片寧靜祥和的場景,真的治癒了我不少,心情逐漸平復了。

“子硯……”

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叫道。

轉身看去,是我爸。

“爸……”

“哎”

“你去哪了?”

我爸看了三慈一眼,兩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三慈很自覺的走向一旁的花壇,給我倆留出了談話空間。

“子硯,你還好嗎。”

“嗯……”,我點頭回道。

“爸,就你自己來的?”

“嗯,警察傳喚,當然,我是揹著你媽過來的。”

說著,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姑娘,別害怕,有爸爸在,這次爸爸一定會保護你。”

“……”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酸酸的,想哭,但又不想哭。

總之,很複雜。

“跟你朋友回去吧,回道觀等我,我現在要去警局,晚些去找你。”

“爸…… 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你承受了已經夠多了,是爸混蛋,沒做好。”

“去吧。”

作為一個父親,他之前的確不稱職,但此刻,短短几句話,讓我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心的接受這份安全,畢竟,我現在其實不想再要任何人的寵愛。

……

由於證據不足,當天夜裡,警察和我爸他們來到了道觀。

當然,馬致遠也跟著。

我們一行人要準備回去了,回到我的家鄉,那個小縣城。

案件需要進一步調查,警察在這邊也是臨時辦公,回到地方,調查取證要更方便一些。

我收拾好行李,告別諸位長輩和師兄,隨著他們走出了天師府的大門。

師父還沒有回來,他去哪了呢?

為什麼突然雲遊去了?

還有一點,讓我感到有些意外,我爸全程都牽著我的手,他攥的很緊,甚至有些疼。

我能清晰的感觸到,他的手心出汗了。

是緊張,還是擔心我看到馬致遠之後又會發病?

“行了,到這吧,謝謝諸位道長的配合。”,劉警官說道。

此時,我爸鬆開了我的手。

“姑娘……”

“對不起。”

“爸爸有罪,沒有保護好你。”

“爸爸沒文化,想不出別的法子,只能用這最笨辦法。”

警察和道長們正在告別,沒有注意到身後小聲說話的爸爸。

嘶——

我很奇怪?

什麼最笨的辦法?

同時,我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摸了摸我的臉,眼神中,兩滴殘淚落下。

“你什麼意思,爸……”

話音未落,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從他身後抽了出來,下一秒,他和馬致遠一前一後,緊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