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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聲音沉靜如水,心裡一鬆,搭話問道:“陳默你沒事吧!”
“嗯,沒事!”陳默冷靜的說道。
夏明朗一頭霧水,好好的沒事你退出什麼勁兒,到了那邊才知道是傷到了跟腱。
“不能發力。”陳默指給他看:“而且我擔心走到底,跟腱會斷裂。”
跟腱斷裂的意思就是,這隻腳,這輩子都不能再發力,夏明朗點了點頭,忽然慶幸傷的是陳默,要是換了方進大概會一直走到腳斷掉為止,然後他盤算了一下他隊裡有多少人會一直走到腳斷,頭疼的發現還真不少。
陳默的傷不算重,不肯浪費燃油往醫院跑,索性就被一併拉回了集合點。
一夜未眠,大家都知道這是最後一個夜晚,都守著,偏偏通話器裡一點聲音都沒有,看到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夏明朗鬆了一口氣,心想應該沒事兒了。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陸續的有人到達集合點,夏隊長開始快樂的殺兔子烤肉,只是可憐了筋疲力盡肚子餓得咕咕叫的隊員們,餓成這樣子吃得太猛容易鬧肚子,可是不吃猛了又饞得慌。出乎夏明朗意料的,第一個到達的新人就是常濱,不過這種事也作不得準,可能剛好他的路線比較好走也不一定。緊跟著的是徐知著,方進還是沒到,已經被好幾個新人甩下,估計這次小侯爺回了府得有的鬱悶鬱悶。
日頭過了最高的那一個點,慢慢開始偏西,夏明朗動作流暢的剝完一隻兔子扔給別人去洗,耳朵裡忽然一跳,沙沙的電流聲響起來,伴著嘶啞的沉重的喉音:“N2,請求退出。”
夏明朗心臟頓下一拍,啞著嗓子問道:“陸臻?”
沉默良久,聲音竟然又弱下去了一些,遊絲似的微弱:“隊長,我是陸臻,救我!”
夏明朗茫然的站起來,忽然發現自己有點不辨方向,鄭楷匆忙走過來拉他,夏明朗著急的問他:“我沒聽錯吧,是陸臻?”
“沒錯,是他!”
鄭楷拉著他往直升機跑,駕駛員已經到位,正在發動飛機。
陸臻是一個對問題設想很周到的人,他甚至對於退出這件事都做了很周到的控制。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河邊的空曠地帶,雖然後來夏明朗知道他去河邊不光光是為了讓他們好找一些,還有更重要的理由。不過像這樣,訊號煙幕彈插在河邊的亂石裡的確方便了他們在第一時間鎖定他的位置。
夏明朗在機艙門口往下看,陸臻靠在一塊石頭上,清亮的河水從他手邊流過,帶走一片血痕。
空間太小不方便降落,武直的師傅找了個適合的角度在空中懸停,夏明朗拉著繩子跳了出去,粗糙的繩索在掌心滑動,好像著了火似的疼,他這才意識到他沒有戴手套。
夏明朗先落地,跑了兩步之後忽然停住,鄭楷從他身邊衝過去,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蹲到陸臻面前檢查他的狀況。
“還,還活著嗎?”夏明朗結結巴巴的問。
“廢話!”鄭楷把人抱過來,心想有見過死人還能吐血的嗎?
夏明朗深吸了一口氣,手指按上他的頸動脈,陸臻忽然睜開眼睛看著他,夏明朗心口一涼,像是被一發子彈擊中胸口,靈魂飄走,一句話都 說不出來。
“先上去!”鄭楷推了他一把。
夏明朗反應過來,說道:“我先上,拉你上去。”
直升機上已經扔了軟梯下來,夏明朗用揹包繩把陸臻綁到鄭楷背上,自己先爬上去,再把另外兩個拉進艙門,直升機馬上調頭飛去醫院。
“隊長……”陸臻的聲音極輕,幾乎是氣流,夏明朗靠過去握住他的手,掌心一片溼膩,全是血。
陸臻努力睜開眼睛,喉節滑動個不停,像是努力在吞嚥著什麼,他的聲音低啞:“我的胃很痛,應該是消化道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