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又老煩你,你也就是一時失手了。”夏明朗繼續交待。

方進一聲不吭的點頭,夏明朗把邊邊角角都交待了一遍,想了想,實在是沒什麼漏下了,這才放他回去。

方進一路垂頭,不過這事既然已經有結論了,就不用他再去糾結,這麼一想,心情倒反而暢快了不少。

兩天之後陸臻順利出院,在這兩天之內,方進受夠了陳默的冷眼、楷哥的黑麵和隊友們的埋怨,然而在這樣的痛苦折磨中方進仍然不屈不撓的團結在廣大人民群眾的周圍以便於吃到更多的冷眼黑麵和埋怨。

對於這種上趕著找罵的心態我們通常稱之為內疚,這種捱了罵不但不覺得委屈反而覺得倍兒爽的行為我們稱之為犯賤,好吧,事實就是方進狠狠的犯賤了兩天,這期間在他的主動引導下,在夏明朗的推波助瀾下,事情的假相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方進同志本著某種陰暗的仇富心理敲了陸臻三瓶五糧液,然而基於某種莫名的理由方小爺當天心情不佳,當他回頭找酒的時候發現一滴都不剩下了,那是當然的,三瓶酒才三斤,80多號人呢,一人一口就沒了,誰還給他留點兒不成,誰讓他遲到來這麼晚啊?找個人都找不著!

於是方進追根究底覺得是陸臻的遲到間接的導致了自己的遲到,是自己的遲到直接的造成了自己錯過五糧液,然後再遇上陸臻回頭找人算賬,於是他就很二百五的抽抽了。好吧,群眾這個時候也出來說公道話了,要說那陸臻啊,是不依不饒了一點,小侯爺都要還錢了,那擺明就是在犯抽了,怎麼還惹他呢?要惹也得等老大們回來,家裡有人坐鎮了再說嘛!

於是此事件正式被定性為三瓶五糧液造成的血案。

方進抽了抽鼻子,實心實意的說道:是我不好!

兩天後血案的受害人正式歸隊,方進馬上將他這種犯賤的行為推到了頂峰,陸臻一下車就看到方進撲過來衝著他抱頭痛哭誠懇道歉,一時之間乍悲乍喜百感交集,陪著一道哭天抹淚。

“好了好了,”夏明朗抱著兩人的腦袋,聲音低柔,令人沉醉:“把話說開就好了,誰也別記仇,誰也別生怨,都是自家兄弟沒什麼抹不過去的。”

兩隻青澀的腦袋瓜子頻頻的點,方進那油炸豆腐心都快成豆腐花了,又酸又辣又甜哪,心想,隊長真是好人!

兩個小時之後陸臻回過味來,揪著夏明朗的領子問,你是不是玩什麼花樣了。

夏明朗一臉誠懇而嚴肅的指著陸臻的鼻子罵:你小子也太瞧不起人了,你都上醫院躺著去了,他心裡還能沒點觸動?在你眼裡方進就這覺悟?

陸臻摸著鼻子,訕訕不語。

夏明朗道:我也就是指點了他一下,幫他想想怎麼善後,主要問題的關鍵還是靠他自己想通的,我說你小子也過分啊,這麼不相信兄弟是不行的,所以說這事你真的有責任。

陸臻臉紅了,腆著臉賠笑。

夏明朗大度的揮了揮手,看著那紅蘋果似的臉,衝動了再衝動,看著這青天朗日的也沒了想法,雖然他八隻耳朵豎起來也沒有聽到方圓一里之內有一個人聲。

算了!

夏明朗看著金烏西沉,覺得這人世啊,有所得必有所失,得失之間,不過是一個值字。

值了就好!

那些花兒

14.

陸臻的傷不重,一週之後已經開始恢復性訓練,而同時,大隊長前些日子的挖牆腳工作開展得有聲有色,一尺厚的檔案袋沉甸甸地壓在陸臻肩膀上,於是小陸少校的後花園正式建立,火紅一片,繁花似錦。

陸臻是一個很熱情的孩子,他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一種本能的追求,而人,當然也是他深深熱愛的美好事物之一,陸臻總是毫無理由的喜歡所有人,直到他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