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起如此樸素的小屋會顯得極為不自然,甚至更有可能被有心人掌握到當年的事情,從而加以利用,父王卻還是僅為了讓娘高興便如此做了。

只是繞過圍欄,輕輕的推門走到屋中,便看到孃親又站立在牆旁,小心的撫摸著那早已鏽跡斑斕的鐵槍,神情也是悲傷中透著幾分的懷念“娘,您又在傷心了?”他從來都不明白,孃親對楊鐵心為何那麼痴心,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她就一直不能完全接受父王,畢竟,不論是容貌,才學,身份父王都要比楊鐵心高出很多,甚至連對孃的關愛,也決不會遜於他的。

聞言,包惜弱便只是轉回身,看向站在屋門旁的完顏康,之前的所有難過也俱都被笑容所取代“還不是因為你,又好些日子沒來看娘了”她自然是知道康兒從小隻要來到這個房間便會生病,雖然大了稍好一些,卻也還是不宜太過多來的,是以在表情上卻未帶有任何責備之意,只是,這裡的一桌一椅俱都是從臨安牛家村運過來的,全為康兒親爹的遺留物,雖然他們早已不能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但只要母子二人在這裡一刻也是好的。

直到現在娘也還是不肯告訴自己真正的身世麼?只是極其輕淺的笑了笑,卻著實帶有了幾分無奈的成分,不僅如此,連與當年有關的任何事物,娘也都完全沒有提到過,即使是在自己多次試探的詢問,甚至已看到了她面對鐵槍時那難以掩藏的難過的時候,娘也都只會以其他藉口搪塞過去,就比如現在。

緩步的走到了孃的身旁,注視著那支早已破舊的鐵槍“總感覺,比起康兒,娘似乎更在乎這些東西”如果要在他與這些東西之中選擇其一的話,毫無疑問的娘選的一定是這些東西,思此,嘴角處卻浮起一個輕淺的弧度,準確的說來,這也根本就不能算是推測了。

畢竟從出生開始,他的身體就完全不能適應這間小屋,即使是父王為此曾重建過多次,更改位置多次,但只要小屋框架不變,便也起不到任何效果,同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來這裡的次數並不算多,然而每次,看到的都是孃親在對著這些舊物的入神“是因為康兒永遠都比不過娘心中的那個人?”

他本來就不是原著中那個真正的完顏康,只是一個取代了他的身份的冒牌者罷了,而這些東西,卻都是娘最愛的人所留下的東西,自己比不過也是自然。

而對於完顏康今日的表現包惜弱卻是顯得極為驚訝,同樣的藉口她以前也用過很多次,康兒的反應也都是無一例外的只有淺淺的一笑,或者一句‘的確是康兒的過錯’了之,並不應該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並不是真的責怪…”

而話尚未說完之時卻也注意到康兒的最後一句話,她心中的那個人,康兒是因為知道些什麼?“是丘道長告訴過你什麼?他又來王府了嗎?”雖然鐵哥已死,但畢竟丘道長是他的朋友,如果能得到他的諒解也是好的,只是當年的自己沒能完成他的要求,讓康兒拜其為師,他還可否願意見自己?

只是恢復了平常的笑容“他不可能來王府了,八年前去蒙古的時候,我就傷了他”這點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孃的,不過是一直沒找到適當的機會,而娘又從來不過問自己的事情罷了“不過這次出行或許可以見到他”雖然是以敵對的立場見面。

這些事情,自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