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坦沒說什麼。楊真真問李學仁:“李先生,門口的那輛上海牌轎車是你的嗎?”

李學仁馬上趾高氣揚地表示,那就是他的。今年新買的,上下班都會開這部車。

黃坦心裡有數,那輛上海牌轎車是二手車。全新車才一萬五千元左右。他這輛九成新的二手車,也就一萬元。而黃坤送給他的這輛車,是香港陳博禮老先生特意送的進口車。價格絕對不便宜,國內很少見,老人家也沒說價格。

黃坦聽著李學仁一頓吹牛之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既然那部上海牌轎車是您的,那就請您把車往邊上挪一挪。我的車體太大了,等會兒出不去衚衕。”

李學仁當場臉色不好。他不死心地問:“那你開的是什麼車?還有我的車體大嗎?”

黃坦讓他自己看看去。李學仁還真去看了。

這時李夫人張嘴揶揄黃坦:“小夥子,你也開車來的?不會是找別人借的,裝門面吧?開車可得注意點,撞壞了,你可賠不起。”

黃坦微笑地回答:“我的切諾基是朋友送給我弟弟的。他的車太多了,又總不在北京。所以,弟弟把這部切諾基送給我,當作平時上學外出的代步車。阿姨您多慮了。”

李夫人被堵得心塞。她不死心地又問:“小夥子,你的家人都在哪個單位上班?一個月工資有多少?我和孩子他爸可是機關幹部,每人工資每月108元,我兒子每月82元。”

黃坦老實地回答:“阿姨,我的父親母親都沒有正式工作,他們二位沒有工資。”

李夫人那是把嘴撇成一把拉滿的弓了。她嗤笑:“小夥子,不是阿姨說你,父母沒收入,你就得省著點花錢。還開什麼車,就應該坐公交車。

結婚彩禮至少得八百元吧。還得辦酒席,也得一二百。你還是學生,家裡沒人在單位,也不會有公房分配。以後結婚,一家三代擠在一個屋子裡。那可真是不方便呀!”

黃坦笑著回答:“阿姨,真的謝謝您如此關心我的事情。不過請您放心。我父母在幫著弟弟管理服裝公司和工廠,收入足夠各種開銷。

我自己名下,有六套四合院。都是我弟弟送給我的。我平日也在伯父的醫館裡坐診,每月收入也花不完。

至於彩禮,八百太少了。八千也不多,最少得一萬元,外加三金。這些錢我已經準備出來了。至於三金,父母也早就給我準備好了。

阿姨,您的心真是太好了。對我這個陌生的晚輩竟然如此關心。我真要謝謝您!”

聽了黃坦的一番話,李夫人臉都氣白了。李學仁也回來了,把黃坦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他的臉色也特別難看,像紫豬肝一樣。

李學仁看黃坦的目光裡,充滿了嫉妒。他原本來到楊家,那是感覺高高在上,楊家得十分巴結他們家。

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攪局的。扮豬吃老虎,把他們家給妥妥地踩在腳底下了。真是太氣人了。可是,他眼氣人家,又沒法比過人家,比身高,比容貌,比財力,比家世……好像一樣都沒有比過人家。

李學仁在別人那裡積累的優越感,一下被黃坦打擊沒了。他不想繼續在這裡丟人現眼,拉著父母要馬上離開。

李學仁的父親李老先生開口問:“小夥子,聽你的敘述,你家裡的錢財都是你弟弟賺的。你還在讀書,那他是幹什麼的?”

“我弟弟在北大讀書。不過,他有副業。”黃坦明白,這個一直不吭聲的男人,才是狠角色。他這是給他挖坑呢。不就是要問出底細,然後給他家生意使絆子。再埋汰他,靠弟弟養活,不算有本事。

李老先生果然照著這個思路組織了後面的語言,不過黃坦只說:“抱歉叔叔,我弟弟的事,關乎國家機密,不能透露。”

李老先生還真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