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漸漸靠近的馬蹄聲,讓他的心中升起一陣不安,而後,抿了抿嘴,快速在林中穿梭,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咚咚咚。

白芷剛剛收拾好東西,開啟門來,卻看見老人微笑著站在門口。

“白姑娘,可有時間,聽老夫講一個故事?”

兩人相識而坐,白芷倒了杯熱茶,遞到老人眼前。只見他的眼中似有哀傷,“白姑娘,可知道弒焰樓?”

弒焰樓?她當然記得,那個差點害死自己的殺手組織。

“其實,老夫還有……”

“長老!長老!他們回來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急喊,只見幾名村民緊張地衝進了白芷所住的小屋。

老人立刻站了起來,看了白芷一眼,而後一揮衣袖,“他回來了?”走到門口時,老人轉過身來,“白姑娘,請隨老夫來。”

而另一頭。

咻咻——幾隻暗器朝著那青衣男子射去,承恩敏捷地在林中跳躍著,身體輕盈,躲開了那些黑衣人的攻擊。

為首的黑衣人不由得挑眉,“多年不見,大有長進啊。”

那俊朗的男子冷冷一哼,“你這次回來,又想做什麼?”

為首的黑衣男子做了一個手勢,其餘的黑衣人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承恩,難道你不想見我嗎?”語氣中竟然還帶著濃濃的哀傷,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兩人是多年不見的舊相識。

毫不猶豫地拉開手中的弓箭,目標,是那個黑衣人的心臟,然而,黑衣人不知何時,手中也出現了一把弓箭,兩人劍拔弩張,只聽咻的兩聲,兩支利箭在空中激烈碰撞,不料黑衣人射出的箭居然將另一支箭劈斷,直直射向承恩的門面。

立刻翻身下地,背上的竹籮掉在地上,裡面的草藥散了一地。

為首的黑衣人微微一笑,“承恩,別忘了,你的箭法,還是我教的。”慢慢走到那堆草藥前,黑衣人蹲下身來拾起一點,放在鼻間聞了聞,不料居然看著承恩發笑,“怎麼?想治眼睛了?”

“你……”俊朗的男子眼中泛著怒火,雖然看不到,可是聽那語氣,都可以想象那個黑衣男子此刻戲謔的表情。

“住手!”一聲怒吼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老人突然出現在承恩身旁,慢慢扶起了他。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白芷透過層層樹葉,看著那一隊熟悉的黑衣人,袖子上的紅色火焰分外刺眼,他們,果真和這個山谷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

“你這個孽障,又回來做什麼!”老人怒視著那為首的黑衣男子,不料他卻微微一笑,“這裡也是我的家,爺爺,到現在,你還是這麼偏心。”

爺爺?那個黑衣人居然也是這個村子的人。白芷注意著老人和承恩的臉色,那憤怒的表情,看來,他們與這個黑衣人,曾經發生了十分不愉快的事情。

“這次回來,當然是因為,孫子想念村裡的人了。”黑衣人慢慢伸出手去,拿掉了臉上的黑布,白芷驚訝的發現,他居然與承恩,有八分相似。

“當然,還有那樣東西。”調笑的語氣,讓受傷的承恩立刻憤怒得站了起來,“承名,你無恥!”

承名?白芷微微挑眉,她大概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什麼身份了。

“無恥?”承名哈哈一笑,“弟弟這麼說,實在是讓為兄傷心。看來,當初為兄應該把你的嘴毒啞,而不是傷了你的眼睛。”

承恩的手憤怒地握住一把泥土,青筋暴起。

老人將承恩護在身後,此刻已經有大批的村民趕到,每個人的手上,都握著一把利劍,而不再是種田的鋤頭,那一身的殺氣,居然和這群黑衣人有的一比。

承名微微挑眉。“怎麼?你們以為,敵得過我精心訓練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