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白芷的脾氣,咬牙站出來,“還不快點帶離王和鳳女殿下回寢宮!”那使勁的眼色,立刻從殿外進來幾名宮人,恭敬地對著瑾瀾和白芷行禮,“請離王、鳳女殿下回宮。”

轉身之際,那俊美的男子對著大殿之上的真龍天子微微一笑,“皇兄,那臣弟,就先走一步了。”

這句話落進東方爍的耳中,只覺得如此刺耳。

明德皇后深深地看著那被簇擁離開的兩人,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

離王攜鳳女回宮的訊息不脛而走,熠國上下得知此事,竟張燈結綵如過節一般,大街小巷皆是一派熱鬧的景象。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憂。

“滾,都給朕滾出去!”又一批宮人被趕了出來。

御書房外,明德皇后疲敝的閉著眼,她已經沒有心情再理會里面那發怒的男子,此刻的她必須趕快回去派人摸清城外那些軍隊的底細,是否真的是白芷的軍隊。

暴怒的東方爍摔破了所有可摔的東西,突然眼角瞥到桌面上放著的那本《古方兵法》,頓時瞳孔放大,拿起那本兵法狠狠地往門口丟去,“該死的!”

厚重的書籍呈拋物狀飛了出去,那正收拾著地上狼藉的小太監正要遭殃,只感覺一抹清風拂過,那預料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傳來。

瑾瀾看著手中的《古方兵法》,這是去年東方爍生日,他讓藥王谷的人去尋來的,如今,就如兩人的手足之情一般,被他棄之如履。

俊逸的男子一個手勢,所有的宮人都紛紛退下,如今的離王,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宮內皆知,很快,離王將迎娶鳳女,得到那神秘的大軍。熠國的天,只怕要變了。

幽幽地關上房門,東方爍感覺到一絲不對,便轉過身來,“你,你來做什麼?!”來看他是如何的狼狽嗎?

瑾瀾無視那惡毒的眼神,將那本《古方兵法》又重新放到了桌面上。

“皇兄,事已至此,與其在這裡發火也無事無補,不如,就真心地祝福臣弟。”那淡淡的笑容,如一根利刺般扎進了東方爍的眼中。

“你做夢!”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三個字。

瑾瀾輕輕搖了搖頭,兒時的他,經常來御書房裡找皇兄玩耍,兩人手足情深,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

一紙信函向著東方爍迎面飛去,穩穩接住,不耐地瞥了一眼上面的字,那表情頓時凝固。

“皇兄可還認得上面的字跡?”

狐疑地抬頭看了一眼桌前的男子,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快速拆開來,那字蒼勁有力,如飛鷹展翅,霸氣十足。這樣的字,多年以前,他一直想要效仿,可惜卻依舊寫不出這種味道。

一字一字,狠狠地敲進了東方爍的心裡。

“不!這不可能!是你,一定是你偽造父王的筆跡!”男子歇斯底里的大喊著,讓那些站在御書房遠處的宮人都聽見了。

“父王,明明是討厭你的!才把你丟去了那無人踏進的落梅宮!”東方爍只覺得心中有道高牆,在緩緩崩塌,他多年來的信仰,被這封薄薄的信徹底粉碎。

瑾瀾突然有些同情他,何時開始,皇兄,也變得如此執狂。這樣的人,就如父王所說,不適合做君王。

往前踏一步,東方爍大驚,“你,你想做什麼?!”

然而,眼前一花,空氣中飄散著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而手中的信函已經不翼而飛。

窗前,男子慢慢地將信函摺疊好,重新放回了信封,“皇兄,臣弟此次回來,只為在母妃墳前,讓她的兒媳,上一炷香。”

“你,你要去皇陵?!”東方爍的臉上寫滿了懷疑。

世人只知,先皇的愛妃梅妃當年產子後離奇暴斃,之後屍骨未寒,可是誰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