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安慶元的話,安澤南沉吟道:“既然無盡怨海不在三界之中,又比三界更為古老,當時的安氏家主又從哪裡得來操控之法。”

安慶元一愣,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安澤南卻心想,無盡怨海果與安氏有莫大關係,否則安敬宗又豈識操控怨海之法。

可惜這術法已經失傳,否則即使無盡怨海在人世出現,他也可將之關閉。

如今看來,怨海的出現當與人間的怨氣有關。而五煞齊現,則代表人間怨氣達到一個預設的值,當到達這個值時,無盡怨海便會出現。

以此推之,若阻止五煞現世,是否等同阻止怨海出現?

隱隱間,安澤南似乎把握到了其中關鍵。

他剛想和二叔探討這個可能性,手機卻突然響起來,原是龔倩來電。

“怎麼了?”安澤南問道。

龔倩語氣古怪,說道:“我剛接到南老頭的急電,他想我們去晉涼市一趟。他似乎遇到了相當棘手的事情,電話裡也說不清楚,說是見面時再詳談,你怎麼說?”

南老頭便是南志平,安澤南當時可以魂入黃泉還是拜他所賜。這墓谷傳人也是有真才實學之輩,若連他也搞不定,定發生了非常之事。

安澤南心中一動,立刻說道:“我立刻回去,你先訂購直飛晉涼的機票吧。”

“可是你……”

安澤南知道龔倩是擔心因為南志平的事而耽誤了自己的修行,他當下說道:“無妨,這些天在我岳父大人的指導下已經獲益良多,但尚需時間來消化和融匯這些經驗技巧。正好借這次晉涼之行來消化,而且我感覺,南老事情和另外一件大事有關,具體的情況等會我再告訴你。”

既然安澤南堅持如此,龔倩也不再阻止,於是兩人這趟晉涼之行便定了下來。

是夜。

一輛黑色別克車自遠片駛來,車燈剪開夜色,兩道光柱掃過路面,停在“永樂墓園”的牌子上。

汽車停下,車上下來一道男子修長的身影。

他關上車門,習慣性地推了推臉上的鏡框。眼鏡下,冰冷的目光投射在黑漆漆的墓園裡。

司馬肅傑嘴角掛著冷笑,大步邁入墓園裡。

就在今晚,他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並約他來到這個墓園中見面。司馬肅傑何等人,又豈是隨隨便便就會被人說動親身來見一個陌生人。只是對方在電話中準確道出他的近況,又說中他裡的秘密,讓他生出無法壓抑的好奇心。

他深藏在心裡的秘密,並沒有和任何人透露過。司馬肅傑想不透,這個陌生人是如何知道的,而且知道得如此詳細,彷彿是自己當面向他說起一般。

這是不可能的事!

墓園裡靜悄悄,月光慘白。可司馬肅傑卻感覺到,墓園裡的靈動卻一點也不平靜。在他的感知中,整個墓園裡充滿陰性的靈動被某種術法調動了起來,如同百江入海般朝一個特定的方向匯聚而去。

司馬肅傑可說是邪術的專家,略一觀察靈動的走向及脈胳,便知道是有人以邪術在吸納墓園的陰能。

他朝著感應到的靈能匯聚方向走去,只見月光之下,有肥胖的身體坐跌在地上。此人半抬起頭,大力呼吸,而一股股陰性靈能便這麼流捲進他的體內。

似乎知道司馬肅傑的來到,他停止的陰能吸納,緩緩低下頭,然後立起轉身。於是,司馬肅傑看到一張熟悉的胖臉。

“沈羯?”司馬肅傑驚疑道,可他不敢確定。畢竟他在電話裡聽到的聲音並不屬於沈羯,而且他眼前所見的沈羯,氣質較之前有異。

但這副身體確實是沈羯所有,除非……

“陰靈附身嗎?”司馬肅傑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個沈羯,淡淡說道:“現在可以說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