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走,只有多吃苦頭。”

費絳珠吃了一個大虧,手臂痛得發麻,這才知道對方,陰險深沉,到了極點,絕不是容易對付的人物,好不容易,等手臂上的痛楚消失,船也已泊了岸,霍貝拉著鐵環,拖著費絳珠,又向前躍去,奔出了兩三丈,在一株柳樹下停了下來。

從那株柳樹下,向費家莊望去,隱隱可見到一些房屋,但是卻看不甚真切。

只見霍貝向費家莊的方向,望了一會,突然反手向費絳珠的臉上摑來!他在出手之際,絕未轉過身來,而且事前一點跡象也沒有。

費絳珠一個不提防,“叭叭”兩聲,悄臉之上,已吃了兩掌,她不禁大怒道:“你幹什麼打我?”

霍貝卻陰陽怪氣地一笑,道:“我喜歡打你就打你,你準備怎麼樣?”

費絳珠在費家莊上,因為深得費七先生疼愛的原故,是以費家莊上上下下,對她無不尊敬異常,見了她便自垂手而立,諾諾連聲,幾時曾有人對她這樣橫不講理來著?

當下,費絳珠心中,實是怒極,氣往上衝。

但是,她究竟重傷未愈,真氣一浮,人便覺得頭昏目眩,站立不穩。

她知道在那樣的情形下,自己若是和對方動手,那只有多吃苦頭,因此只得忍氣吞聲,怒目以視。霍貝“嘿嘿”冷笑,道:“我身邊少一個人服侍,我看你倒還生得整齊,不如便做了我貼身服侍的人吧!”

這幾句話,更是下流之極,費絳珠聽了,面色煞白,氣得嬌軀亂顫!

但霍貝卻“哈哈”大笑起來,右手一伸,已按住費絳珠的肩頭之上,左手卻抬起了費絳珠的下顎,費絳珠忍無可忍,揚手一掌,便向霍貝的面上摑去。

但是她才一出手,霍貝手一縮,已將費絳珠的手腕抓住,順手一帶,費絳珠一個站不穩,向前跌出了一步。霍貝順手一圈,已經將費絳珠的嬌軀,緊緊地箍住,費絳珠竭力掙扎,卻是掙扎不脫。

只聽得霍貝冷笑道:“你可是不甘心作我的丫頭麼?那麼,我便讓你作我的小妾好了,我雖未娶妻,但未娶妻而先立妾,也是十分普通之事!”

費絳珠這時見到霍貝臉上,充滿了淫邪之意地望著她,不禁魄飛魂散!

霍貝可能說得出,做得出,而她又絕無抵抗的能力,如果真的失身於他,那……今後還有何顏面做人?她雖然機智絕倫,但是在這種情形下,卻也是舌頭打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她才結結巴巴地道:“不……不……我願意做你的婢女好了!”

霍貝奸邪一笑,伸手在費絳珠的臉上捏了捏,費絳珠連忙偏過頭去,但霍貝卻得意地大笑了起來,道:“小妞兒,你還逃得出我的手麼?”

費絳珠無助地向四面一看,只見樹木深深,野草萋萋,附近連個人影也沒有,當真是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她心頭突突亂跳,道:“你師傅還有話要問我,你……敢不好好對我麼?”

霍貝陰惻惻一笑,道:“我怎麼不好好對你?我將你當作心肝寶貝,好麼?”

他一面說,一面按在費絳珠肩頭上的手,已向費絳珠的胸口移來,費絳珠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忙道:“住手!住手!”

霍貝淫邪一笑,道:“你害怕了麼?”

在那樣的情形之下,費絳珠是一點辦法也拿不出來,她心中不住地在叫道:“完了!完了!”

可是突然之間,霍貝的手,卻停止了移動,費絳珠睜開眼來,只見霍貝陰邪無比的眼睛,正盯住自己,令得人心頭不由自主生出了一股寒意。費絳珠實難想像,何以霍貝年紀輕輕,眼光竟會如此深沉陰邪,如此老練多智?

費絳珠喘著氣,道:“你……你放了我吧!”她那句話,講來十分柔弱無力,她明知霍貝若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