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家莊來,我自然要詳細問明白,你想生事,我也不懼。”

天河釣叟“哼”地一聲,道:“好,我走。”

管老四隻是冷冷地道:“請。”

天河釣叟像是想不到管老四會講出這樣一個字來一樣,面上神色,為之大變,呆了一呆,一個轉身,一聲不出,向前疾掠而出。

他身形何等之快,一閃之間,便自不見。

轉眼之間,只聽得天河釣叟發出了一下長笑之聲,但是那笑聲,聽來已在半里開外,而且迅速地越傳越遠,轉眼之間,笑聲搖曳,已然聽不到了。

管老四在天河釣叟走了之後,揹負雙手,來回走了幾步。

袁中笙本來,只猜到了天河釣叟的來歷,並不知道被大河釣叟稱為“管老四”的中年書生,是何等樣人。這時,他聽得管老四向天河釣叟說,他因為費老七的關係,所以才在天山居住的。

如此說來,他應該是天山四鷹中的撲天鷹管心了。

第四回 示迷津和尚結緣

天山四鷹,全是武林中第一流高手,自己曾聽得師父說起過,他們師兄弟四人,各得了他們師父,天山老人的一樣絕技。若是他們四人聯手,武功的確是可以媲美當年威震武林數十年的天山老人。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們師兄弟四人,向不分離,卻不料為什麼管心一人,會住在太湖之中?

袁中笙想及自己剛才,是敗在天山四鷹門下的人手中,心中的內慚,也不如剛才之甚了。因為天山四鷹乃是何等樣人物,他們的弟子,自然也非同凡響,自己落敗,似乎也值得原諒了。

只見管老四踱了幾步,抬起頭來,道:“你說是黃山隱俠門下,可有證據?”

袁中笙道:“我師父的好友,川東雙俠,正在費家莊上,管前輩若不信,不妨可以去問一問他們。”

管老四又呆了半晌,才向那少年一揚手,那少年走了過來。道:“師父有什麼吩咐?”管老四道:“將這人放下來。”

那少年嘴唇掀動,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一樣,但是卻欲語又止,一躍而上,將袁中笙解開,放了下來。袁中笙被四馬鑽蹄綁住,又倒吊了這半天,被放了下來之後,四肢麻木,倚住了樹身,方得站穩。

管老四又向那少年揮了揮手,那少年退了開去。管老四在袁中笙面前,坐了下來,道:“我是什麼人,你可知道了麼?”

袁中笙忙道:“前輩可是天山四鷹中的撲天鷹管心麼?”

管心點了點頭,道:“是。”

他講了一個“是”字之後,忽然又仰天長嘆一聲,像是有著無限心事一樣。

袁中笙不知道管心是否已經相信自己是黃山隱俠的弟子,心中也忐忑不安,兩人都好一會不說話,管心才道:“你到費家莊去作什麼?何以會闖到我這裡來的,你需照實對我說出。”

袁中笙一聽,不禁為難起來。

他搔了搔頭皮,好半晌不曾出聲。

本來,他源源本本地將經過情形向管心說出,並不是多大的難事。但如果要照實說出來的話,那麼,他師父和馮大俠夫婦,被人擄去一事,也勢必對管心講了出來。然而,他又知道,這件事,川東雙俠至今還保留著秘密,不願對人提起的。

而要袁中笙臨時編一些故事,去亂說八道的話,那袁中笙卻又沒有這個本事。

管心見袁中笙半晌不語,面色不禁一沉,喝道:“你為何不說?”

袁中笙據實道:“我不是不說,只是其中有一些事,不能讓人知道的,所以我不能說。”管心“嘿嘿”冷笑,道:“你身份不明,又來自費家莊,闖人我水城,便是死罪,還要口硬麼?”

袁中笙道:“我實是不能——”

他下面一個“說”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