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講不下去了。

袁中笙雙眼發定,向前看著。

許久,許久,直到費絳珠手中的火揩子,火頭又將熄滅時,他才陡地以雙手,掩住了自己的臉,但是卻仍然一聲不出。

費絳珠苦笑了一下,道:“我想頑皮的孩子,未必懂得埋葬他母親的遺體。”

袁中笙只是掩著臉,一聲不出。

費絳珠又道:“是的,我想起來了,那婦人臨死之際,託你將那孩子帶走的,是不是?”

袁中笙見那婦人的遺體在此,早已六神無主,費絳珠連問了兩遍,他才“噢”地一聲,道:“不錯,我也已答應她了。”

費絳珠雙掌一擊,道:“這就不錯了!”

袁中笙道:“什麼不錯!”

費絳珠道:“那婦人在臨死之前,叫你將那孩子帶走,後來她死了,你帶著孩子離開,如果一切意外都未曾發生的話,那孩子能不能葬他的母親?”

袁中笙搔了搔頭皮,道:“自然不會。”

費絳珠道:“這就是了,可知道那婦人根本不想她的孩子埋葬她,而她的孩子,在一醒過來之後,一定又到處找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