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劍,突然裂帛而出奇…書…網,青虹閃處,疾刺向歷漠漠的胸口。

厲漠漠正在高興頭上,滿似立此一功,可使師傅迴心意轉,再也料不到霍貝就是她的送命閻王!及至她看到眼前青光一閃,覺出不妙之際,想要躲避,哪裡還來及?”

只聽得“波”地一聲過處,整柄寒霜劍,都已經插入了她的胸口,劍尖還自她的背後,頂了出來。

霍貝一劍得手,連忙向後退去。

厲漠漠伸手握住了劍柄,眼睜得老大,身子竟然並不倒下,她喉間“格格”作響,顯然是要講一些什麼,但這一劍,已刺透了她的心肝,她如何還有力開口講話?

她只是在喉間,不斷地發出“咯咯”之聲,口角鮮血迸流,向後一連退出了七八步,終於一聲未出,便“砰”地倒在地上,雙眼睜得老大,已然氣絕而死。看她死的那一剎間的神情,顯然她到死也不明白她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死的!

霍貝一見厲漠漠已倒地死去,面上泛起了一個奸笑.踏前幾步,到了厲漠漠的屍首之旁,一俯身,將插在厲漠漠胸前的寒霜劍拔了出來。

滇南四鬼,在武林中作惡多端,一直橫行無忌,這次跟著壽菊香再來中原,憑著他們四人的本領,竟盜得了武當鎮山之寶玄鐵神手,但四人卻也相繼死去,沒有一個回得滇南,這絕不是他們四人在離開滇南那際所能想得到的!

霍貝將劍上的血跡,就在厲漠漠的身上,抹拭乾淨,冷笑一聲,抬起一腳,將厲漠漠的屍首,踢出了丈許,滾進了草叢之中。

他又連聲冷笑了幾下,將馬放野提了起來,放人了車廂之中,他自己則提著鞭,上了車座,一聲吆喝,蹄聲得得,已趕著車,向前疾馳而出了!

他向那個方向馳出,當然不是回滇南去的了。

至於霍貝準備將馬放野帶到什麼地方去,他又有什麼作用,作書人在日後,自會詳作交待,如今暫且按下不表。

如今卻說,文麗、袁中笙兩人,跟著壽菊香,一直向南而去。

壽菊香雖然只有一臂一腿可以動彈,但是她功力深湛,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木拐在地上輕輕一點,人便可以向前掠出三五丈遠近!

袁中笙真氣連提,還可以跟得上,但是文麗卻不行了,她趕出了七八里,已是俏面通紅,香汗淋漓,氣喘不已。

壽菊香聽到了文麗的喘氣聲,陡地停了下來,道:“你跟不上是不是?”

文麗大吃一驚,唯恐壽菊香不要她一起趕路,忙道:“我……我……可以趕……得上的。”

壽菊香一聲冷笑,道:“才走出七八里,你已氣喘不已了,再向前去,如何是了?”文麗聽得面如土色,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壽菊香又道:“你放心,中笙既然喜歡你,我也不會難為你的,我們這樣趕路,原也太惹人注目,一到前面鎮上,便會備馬,但是有一點,你卻必需留意了!”

文麗聽得壽菊香並不是要趕她走,先鬆了一口氣,忙戰戰兢兢道:“什麼事,師祖請說。”

壽菊香冷冷地道:“這一路上,我便要開始授中笙武功,你卻要走開些,不準偷聽。”

文麗道:“這個自然。”

壽菊香一聲冷笑,道:“還有,你在事後,也絕不準向中笙詢問我究竟授了他一些什麼武功。”

文麗道:“是,徒孫知道了。”

壽菊香冷冷地道:“若是你陽奉陰違,那我便要你好看!”

當壽菊香講到“要你好看”之際,陰森之極的眼光,在文麗的身上,緩緩掃了一掃,文麗的面上發青,忙道:“徒孫萬萬不敢!”

袁中笙見了這等情形,心中不禁暗歎!”

他想起文麗當日,在師傅面前,何等嬌縱,有些無禮之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