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為止?”

袁中笙聽了,不禁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他本來在黃山腳下居住,這天工老人他是見過幾次的,深知天工老人的武功極高,人又嫉惡如仇,所以才大為害怕的。

可是如今他一想,霍貝的話卻是大有道理,如今前來高黎貢山的,幾乎是武林之中各門各派的所有高手,天工老人在這些人中,武功當然算不得是最高的一個,自己又何必怕?

袁中笙嘆了一口氣,正想再說什麼時,忽然聽得東南角上,又響起了一股怪聲。那怪聲的來勢之快,當真令人心驚肉跳。

轉眼之間,怪聲已在樹下掠過,在那幅空地之上,戛然而止。

那空地離霍貝和袁中笙兩人藏身的大樹,只不過三四丈遠近,兩人居高臨下地望去,自然可以將空地上的情形看得十分清楚。

他們看到,那發出怪聲,疾掠而至的,乃是一個十分瘦削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面上的神色,嚴峻之極,令人一望,便不寒而慄,袁中笙卻並不認識這個人,只聽得霍貝低聲道:“袁大哥,正主兒來了。”

袁中笙顫聲道:“他是誰?”

霍貝道:“他是峨嵋掌門天靈上人的師弟,峨嵋怪俠車軒。”

袁中笙聽了,呆住了作聲不得。

而在這一耽擱之間,西、南,西南間,都有人趕到,那空地中已聚集了二三十人,全是武林之中,頂兒尖兒的人物。

又過了片刻,只聽得遠處,又有人聲傳來,那人聲的來處,卻是在高黎貢山的方向傳來的。

霍貝和袁中笙兩人,都嚇了一跳,只當是壽菊香也已來了。然而轉眼之間,奔到了眼前的,卻是嵩山武諸葛,小天雷歐陽生泰!

歐陽生泰的面色,十分難看,一到便問道:“三位掌門還未到麼?”

車軒失聲道:“還沒有,川東雙快出了什麼事?”

歐陽生泰道:“罪魁袁中笙逃出了高黎貢山,川東雙俠阻攔不成,身受重傷!”

立即有人問道:“是袁中笙下的手麼?”

歐陽生泰沉聲道:“是。”

只聽得天工老人一聲怪叫,道:“我早已說過,袁中笙這畜牲,既然如此行徑,可稱禽獸不如,但林老大卻還獨持己見,說什麼他深知袁中笙的為人,如今又怎麼樣?”

車軒厲聲道:“這等欺師滅祖,無惡不作,畜牲不如的淫賊,怎能由他走了?”

車軒的聲音,十分尖銳,躲在樹上的袁中笙,一字一句,盡皆聽得十分明,車軒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刺入他心頭的利刃一樣,使他的心頭痛得發顫。

有人道:“可是我們來時,卻未曾發現有人啊。”

天工老人道:“那自然是躲起來了。”

歐陽生泰道:“絕不能放過他!”

武當四英中的範玉雲怪叫道:“找壽菊香在其次,找他才是正經!就算是壽菊香昔年,作惡最多時,也還不及這畜牲!”

範玉雲的話一出口,眾人便大聲附和,歐陽生泰道:“不錯,但是我們且等三派掌門到了再說,他們大約也快——”

他才講到這裡,天工老人便道:“來了。”

眾人盡皆一怔,不知道天工老人何所據而云然,但是當眾人一怔間,便已有許多人,已經聽到有一陣輕風飄動的聲音,迅速地傳了過來。

轉眼之間,輕風的籟籟之聲,便到了近前。

這時,躲在樹上的袁中笙心中,更是駭然。

他也轉頭,向輕風傳來之處看去,只見三個老者,已並肩向前走來。

那三個老者,正中一個,身形高大,白髯當胸,乃是武當掌門,蒼雲老人。

在左首的那個,面肉瘦削,一身黑衣,有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