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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軒望了兩眼,嘆了一口氣,道:“這位朋友,素未謀面——”
他話還未講完,袁中笙已道:“車大俠,你不必多言,我此來,便是為了天靈上人而來,快帶我去見他吧。”
車軒一呆,道:“閣下願意出力?”
袁中笙道:“我已說過,我是為之而來。”
車軒的面色,十分莊肅,道:“閣下在十二時辰之內,不斷運本身真力,在十二個時辰之後,必然元氣大傷,閣下可知道麼?”
袁中笙淡然道:“那是必然之事。”
車軒又道:“在元勢大傷之後,一不小心,便易走火入魔,終生殘廢,要不然,與閣下所練內家真氣相反的力道,趁虛而人,閣下難免身亡,閣下可知麼?”
袁中笙道:“凡是學武之士,焉能有不知這等事情的?”
車軒道:“閣下是明知有生命之險,仍來救我師兄的?”
袁中笙道:“是。”
車軒呆了半晌,他面上的肌肉,在不斷地抖動著,顯見得他的心中,激動之極。好一會,他才道:“閣下高姓大名?”
袁中笙搖頭道:“些瑣小事,何必留名?”
車軒又向袁中笙望了幾眼,道:“閣下面上,還戴著面具——”
袁中笙一聽得車軒講出這句話來,不禁大吃了一驚,強自鎮定心神,才不至於轉身逃走。
車軒卻自顧自續道:“那自然是不願以真面目示人的高人了,但是車某人又焉能受思而不知恩人之名,又焉能受恩而欲報無門?”
他一個“門”字,才一出口,陡地手一揚,食指如鉤,向袁中笙的手背之上抓來。
袁中笙實是料不到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車軒會向自己出手的,他絕未提防,車軒的出手又快,那一抓自然避不過去?
只聽得極其輕微的“嗤”地一聲過處,他手背之上,已被車軒抓起了寸許來長的一道,袁中笙大驚後退,卻又不覺得疼痛。
他連忙翻手看時,只見被抓的地方,也沒有血沁出來,卻有一股青紫色的液汁,已經深人肌裡,看來難以褪去了。
袁中笙的心中,又驚又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車軒卻已一揖到地,道:“閣下莫怪,車某人及峨嵋派,受閣下如此厚恩,若是無法報答,如何安心?而閣下又不肯以姓名及真面目示人,是以在下只能在閣下手背上留下一個記號,以便日後認得,可以報閣下的大恩大德!”
袁中笙苦笑道:“這道痕褪不去了麼?”
車軒道:“傷愈之後,黑色仍在,永不再消。”
袁中笙搖了搖頭,道:“車怪俠,你這個怪宇,武林朋友都是一點未曾取錯!”
為了要知恩報答,竟在人家的手臂之上,留下了一個永遠難以褪去的記號,這種行為,自然可稱是怪誕到了極點!
車軒道:“閣下說得是,但車某人卻是一片誠心。”
袁中笙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快進去吧。”
車軒轉過身去,為袁中笙帶路,柏神醫也跟在後面,才一進門,便碰到範玉雲右臂上扎著白布,走了出來,袁中笙猛地停了下來。
範玉雲雙目直視袁中笙,喝道:“什麼人?”
袁中笙嚇得手心隱隱出汗,竟答不上來!
這時,武林中人,提起袁中笙來,人人皆是恨之切骨,但只怕眾人之恨,皆不及範玉云為甚。範玉雲脾氣暴烈,被袁中笙生生斷下了一手,若真是袁中笙在她面前出現,她說不定會撲上去咬上幾口!
這時,她一見車軒和柏神醫兩人,陪著一個陌生人進米,那陌生人她雖然未曾見過,但是眼神卻有幾分似袁中笙,是以才厲聲喝問的。
袁中笙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