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趕到之際,壽菊香一定也已走遠了。

眾人剛才眼看壽菊香在一舉手之間,便令得天工老人口噴鮮血,心中不禁駭然之極,一時之問,誰也出不得聲!

但這樣難堪的靜默,並沒有維持多久,三股勁風過去,三個人已到了近前。

那三人,正是青城掌門天一叟,武當掌門蒼雲老人,和峨嵋掌門,天靈上人。

這三個武林一流高手的面色,盡皆鐵青,難看到了極點。三個人一到,歐陽生泰迎了上去,道:“三位可曾見到壽菊香?”

天一叟和天靈上人兩人,盡皆“哼”地一聲,顯見得他們的心中,仍是十分氣憤。他們兩人,和歐陽生泰乃是老友,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生歐陽生泰的氣的,那自然是他們自己,心中有著什麼不舒服之事了。

蒼雲老人則嘆了一口氣,道:“別提起了。”

歐陽生泰面色一變,心中也不禁大驚,道:“難道壽菊香的武功,當真如此之高?”

蒼雲老人苦笑道:“她的武功,是高是低,我們也無從得知,我們被她戲弄了一場,根本連她人也未曾見著,空自在一個山坳之中,等了半晌!”

歐陽生泰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還好,我只當聯三位之力,尚且不是她的敵手。壽菊香剛才,曾在此處出現過。”

天一叟忙道:“是麼?”

歐陽生泰點了點頭,道:“是,本來袁中笙已是籠中之獸了,但是壽菊香一出現,便將他帶走,還傷了天工老人!”

天一叟等三人,向天工老人看了一眼,蒼雲老人立時走了過去,為天工老人,推宮拿血,天工老人的面色,才漸漸緩了過來。

在那段時間中,歐陽生泰又將如何發現了袁中笙,袁中笙藏在樹上,如何於直喪生,郭獨清身受重傷,範玉雲斷手一事,詳細和三派掌門,講了一遍。而在講的時候,眾人也一齊圍了上來。

等到歐陽生泰講完,眾人齊聲長嘆,天一叟苦笑道:“如此說來,到目今為止,我們是輸得一敗塗地了!”

歐陽生泰道:“不能說一敗塗地,但我們卻是處處吃虧,如今—定要請三派掌門,找到壽菊香,與之正面決戰,分一勝負——”

他講到這裡,苦笑了一下,道:“三派掌門在這一年來,閉關練功,究竟進展如何,我們也不得而知,但壽菊香太陰真氣的厲害,我們卻已經知道了。但願決戰能以得勝,否則——”

歐陽生泰講到這裡,口角現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便不再講吓去。

蒼雲老人面色莊肅,道:“若是我們三人,勝不了壽菊香,那不但我們這一干人,回不了中原,連中原武林,也立生浩劫!”

蒼雲老人的話一出口,眾人都緩緩地點了點頭,每一個人的面色,全是嚴肅到了極點!

要知道,如今集中在高黎貢山的,幾乎已是各門各派的精英,若是他們這些人,在這裡全軍覆沒,那實是武林之中難以估量的損失!

蒼雲老人長嘆一聲道:“歐陽兄,傷者留在此處,由你負責照著,我們三人,帶上十來位朋友,再進山谷去找壽菊香。”

歐陽生泰道:“好,但是壽菊香詭計多端,各位千萬小心!”

天一叟大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次我們不再上壽老賊的當了,我們直闖她的老巢!”

歐陽生泰連連搖手,道:“不可!”

天一叟道:“為什麼不可?”

歐陽生泰道:“剛才,壽菊香在這裡,耀武揚威,揚言要大開殺戒,但三位嘯聲一傳了過來,她只傷了天工老人一人,便自離去,可知她對三位,並不是絕對沒有忌憚!”

天一叟一瞪眼,道:“那又怎樣?”

天一叟的帥弟,郭獨清重傷在袁中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