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配稱老不死了麼?我們是說你師父的師父。”

袁中笙呆了半晌,自言自語,道:“我師父的師父是誰?”

天河釣叟還待再罵,但中年書生卻已看出了其中似有蹊蹺,問道:“你師父是誰?”天河釣叟似有怒意,道:“管老四,剛才我已和你說了,你難道不信麼?”

那中年書生道:“你別急躁,聽他說說何妨?”

天河釣叟賭氣轉過身去,袁中笙道:“我師父,便是人稱黃山俠的馬放野——”

他這一句話才出口,天河釣叟倏地轉過身來,劈面罵道:“放媽的狗臭屁,你也配是黃山隱俠的徒弟?”

袁中笙乃是老實人,一聽得天河釣望這樣罵自己,想起自己失了馮大俠的短劍,又在這裡落得個被人倒吊問話,確是有損師尊的清名,天河釣叟罵得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時之間,他紅了臉,出不了聲。

天河釣叟“哼”地一聲,道:“你不假冒是別人之徒,我也不來理會你,但黃山隱俠是我好友,豈容你玷辱他的名聲,照打!”

他站立之處,離袁中笙足有一丈五六,而袁中笙離地,也有丈許。

可是,天河釣叟“照打”兩字,才一出口,袁中笙便覺得眼前一花,“拍”地一聲,臉上已著了一下重的。

袁中笙被天河釣叟打得滿天星斗,不禁大聲叫起撞天屈來。

他大聲道:“不錯,我行逕不善,有虧恩師教養,但怎地說我是假冒他的徒弟?”天河釣叟道:“你再說,我再打!”

袁中笙怪叫道:“打死我我也是黃山隱俠的徒弟!”

天河釣叟的身形展動,又待掠起,中年書生一伸手,將他攔住。

大河釣叟面色鐵青,道:“管老四,你再攔住我,我先和你過不去。”那中年書生道:“天河,怎麼你年紀那麼大了,還是這樣火爆脾氣?”

天河釣叟“哼”地一聲,道:“虧你說得出口,你和老馬不是朋友麼?有人假借他的名頭招搖生事,難為你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那中年書生面上也不禁露出了不愉之色,道:“天河,我可是這樣對付朋友之人麼?”

天河釣叟一聲冷笑,道:“是不是,我不知道,但你如今不讓我打這個小子,這卻有點不怎麼人味。”

中年書生道:“我要問清楚再發落,你來瞎纏什麼?”

天河釣叟怪叫道:“好哇,管老四,我遠來是客,你說我瞎纏,別瞧你們人多,我一樣不放在心上。”

中年書生也面有怒容,他像是知道,若再和天河釣叟講吓去,一定會吵起架來的。

所以,他只是瞪了天河釣叟一眼,便不再理會他,轉過頭去,向袁中笙喝道:“你究竟是何人門下?”

袁中笙乃是性子耿直之人,一向不會花言巧語。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講了話,人家不信,他便感到十分不快。

中年書生一問,袁中笙也沉不住氣,抗聲道:“還要我說多少次?我是黃山隱俠馬放野的徒弟。”

天河釣叟怒吼道:“小子還敢說!”

隨著一個“說”字,他身子已疾掠向前,手已也揚了起來。看他的樣子,是準備在袁中笙的臉上,再摑上一掌的。

但是,天河釣叟尚未到袁中笙的面前,那中年書生一展衣袖。

他並沒有轉過身去,衣袖展動,乃是反拂而出的,只聽得“轟”地一股勁風過處,天河釣叟的面上神色一變,不再向前硬衝來。

只聽得他一聲長笑,道:“好哇,管老四,真的要在兄弟身上施展一下麼?”

管老四道:“豈敢,只不過我和費七的事,十分複雜,和你講你也不明白,我不在大山居住,來到這裡,也全是這個原故,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