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間裡,還有已知姓陳的老爺子,和疑似一直悶頭睡覺的小哥。

於是他不耐煩地朝胖子抬抬手,轟蒼蠅似的道:

“去去去,不該你打聽的,你少問。而且我提醒你,你以後不許在外面說認識我們少爺,聽見沒有?不然我們三爺饒不了你,二爺更饒不了你。”

胖子一聽這話,也就不再開口。

倒不是怕了吳二白和吳三省,而是從潘子話裡,聽出吳家人對吳歧工作很看重。他們不會讓任何一個“不應該”的人,靠近吳歧,更別提給吳歧帶來不好的“影響”。自己沒必要因為一句好奇,成為吳家針對的目標。

而且他喜歡吳歧,想和吳歧結交、當朋友,是因為吳歧這個人,與吳歧做什麼工作無關。

只盼小,別嫌他胖哥幹這行兒不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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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吳歧和吳斜這邊。

雖然是綠皮火車,但工作人員也不敢怠慢吳歧,給吳歧訂的是火車上最好的四人軟臥。

為了不打擾吳歧工作休息,這間軟臥包廂,只供吳歧一個人住,其他工作人員都住隔壁軟臥,方便隨時為吳歧服務。

雖是出公差,來往食宿交通都可以報銷,但吳歧還是掏私人腰包,支付了這間四人軟臥包廂的費用。不然就算是“領導”,也不能多拿多用,一個人佔四個人的地兒,還讓“公費”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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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吳斜跟吳歧進包廂時,這間軟臥是沒有人的。隨行人員見吳歧沒有吩咐,也都很有眼色地退下,單獨留吳歧和吳斜兩兄弟敘話。

吳歧讓吳斜坐他對面,給吳斜倒了一杯茶,才輕聲道:“說說吧,怎麼到這兒來了?”

吳斜尷尬一笑,也自知瞞不過弟弟,就把前因後果一股腦兒說了。

大抵是他先接到潘子電話,然後潘子又從沙市的地下錢莊得到訊息,說三叔有話留給他們,讓他們上這趟車。火車停靠站的時候,會有人來和他們接頭。

吳歧在吳斜說話時,一直沒吱聲。直到吳斜把話說完,才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兩口。

吳斜搞不清弟弟在想什麼,只見弟弟一直沒怎麼看他,連喝水時也眉眼低垂,叫人捉摸不透,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弟弟不笑不撒嬌的時候,是很嚇人的。無聲無息,卻莫名讓人發怵——就像二叔一樣。

“呵,三叔留話了……”

好一會兒,吳歧才意味不明地重複這一句。

就當吳斜想問弟弟什麼意思的時候,就聽吳歧“吭楞”一聲,把瓷杯放到桌面上。

這略顯沉悶的聲響,在此時無聲的包廂裡,顯得有些突兀,也讓心裡一直打突的吳斜,差點兒從軟臥上蹦起來。

弟弟的禮儀規矩是很好的,如果他想做,誰也挑不出他半點兒毛病。吳邪知道。

可就因為知道,小郎君才從弟弟這種,不應該出現的行為,判斷出弟弟生氣了。

“小,小歧……”吳斜吞吞口水,不知道自己又哪兒做錯了。

“哥,你別怕,我不打你。”吳歧的聲音很平靜,甚至臉上還能帶出點兒笑模樣:“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的人生,是不是隻有三叔?爸媽、奶奶和我,都抵不過一個三叔是吧?”

:()盜墓:這弟弟很強,卻過分爹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