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不作)不敢宣之於口的隱秘心事 / 何曾懂得我的心(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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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吳歧的,是吳二白的沉默。
這是種預設,吳二白在把他往外推——這是吳歧從未有過的感受。
吳歧歪歪頭,忽然笑了一下,只是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他這個笑,到底包含怎樣的情緒:“我不太明白,二叔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就算你知道,我在外面交了“朋友”,也沒罪大惡極到,需要讓我從這兒離開吧?”
“假如我偶有,和他們一起小住的想法,也不會很久。”
“不會佔用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會減少和你相約的頻次,和我過去這麼多年,一直住在舅舅或外公家裡;或我工作後,單獨在外居住,休息時才能與你相見,有什麼區別?”
“所以我不明白,我交了“朋友”,礙著你什麼?”
“這不一樣,小歧。這不一樣。”吳二白說。
“過去,不管你和你外公,還是舅舅在一起,對我來說,你就在那兒。只要我主動說句“想你”,你就會回來,飛撲進我懷裡,親我、抱我、安慰我——我知道,我也有這個自信。”
“但現在,你的重心,或者說,你生命的50將不再是我。它會被你新的,人生中的伴侶取代——而這個人,不是我。”
“哎~~”吳二白深深地嘆了口氣,似乎嘗試揭開一些,自己不敢宣之於口的隱秘心事,這樣吳歧就會如他所願,遠遠地離開他。
“小歧,或許你不知道。不知從何時起,我對你,忽然生出一種不可言說的情緒——尤其像現在,你這樣靠近我,或者像以往那樣抱著我、親我的時候,我的心臟,彷彿生出一根看不見的弦,被你輕輕撥弄。”
“這不應該,很不應該。我是你叔叔,我應該照顧你、保護你,但唯獨不能……”
“原本我也可以剋制,或者說,我在極力避免讓自己思考這個問題。”
“但自從我們上次,因為你“哥哥”的問題發生爭執,你離開了我、不肯理我,我才發現,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就不存在——它一直在那裡,時時刻刻在那裡——我避無可避。”
“你不在我身邊的每一天,甚至每一分鐘,這種不能說的情緒,都在試圖控制我,侵蝕我。”
“現在,你既有了心儀之人,就和他們好好地去吧。固然我一時可能難以習慣,但時間一長,總會過去。”
“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安排……”
儘管對二叔的感情似有所感,但當吳二白真對他表明這一切的時候,吳歧的心還是不可抑制,隨二叔的話微微顫抖起來。
可更多的,卻是一種“塵埃落定”、“果然如此”、“不出所料”的確認感。
但吳歧仍能維持表面寡淡,泰然自若睇著“為他著想”的老男人,似乎對男人的話不為所動:
“我不想評判二叔的想法是否正確,但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我走後,我們再也見不到,你也還是堅持讓我這樣做嗎?”
“如果你說“是”,我馬上就走——非走不可!”
“如果在我們已有的,過去二十年基礎上,你卻只想對我說這些——如果你最終只能給我這樣的結論,那我真是寧肯,從來都沒到過這個家裡。”
“你以為我愛這個家,是因為這個家嗎?”吳歧說。
“小歧——你!”吳二白瞳孔微擴,幾乎維持不了自己,素來沉靜平和的表情——為吳歧,為吳歧話中之意。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小歧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不,他不該……生出這種妄念!
“好了,我要走了。讓我們說再見吧,吳先生。”吳歧就像沒注意到吳二白的不妥,徑自對吳二白說。
“不,你不能走!”吳二白終是抗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