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嗷嗷叫的時候了,是不是?

聽出叔叔言下之意的少爺哼了哼,把半邊臉貼在叔叔肩膀上,露出一隻明媚的眼睛,對叔叔撇嘴道:

“什麼呀,明明是二叔太暴躁。這麼大歲數,一點不穩重,這麼易燃易怒易爆炸可不好。”

“我看他以後都不能坐飛機了。”

【易燃易爆等危險品,禁止乘機。】

解連環嘴角一抽:你確定說的是你二叔?

他突然有點同情吳二白。

這麼多年,但凡能和吳家扯上關係,認識吳二白的人,誰不讚二爺溫文儒雅、端方沉穩?

可現在二爺不僅被侄子氣變形,還被侄子說成易燃易爆的危險品。

這麼看來,還是吳斜好點兒。至少吳斜的嘴,沒這麼氣人?

“少說兩句,叫你二叔聽見,又得揍你。”解連環敲敲皮孩子腦門。

吳歧不以為意,一副“吳二白不識抬舉”的樣子:“我那是喜歡他,才鬧他。不然誰稀罕搭理他?”

“成天板著臉,把自己搞得像剛出土的秦始皇一樣。幹什麼?想自稱“寡人”?——寡婦的寡,閹人的人。”

解連環:“……”突然就沒辦法面對“寡人”這兩個字了。

當叔叔的不想和侄子爭這些有的沒的,忙轉移話題道:

“哎呀乖乖,都忘了問你。你當時在女神像後面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著火了?我和你二叔真是要被你嚇死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和你二叔可怎麼活喲~~”

,!

提起這個,解連環就一陣兒後怕。

吳歧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當時在女神像後看到一張帛畫,覺得顏色挺鮮豔,就在那兒看。然後發現這帛畫裡的東西,和西周墓壁畫上的東西挺像,都畫了些什麼龍啊、魚啊、仙鶴、蟾蜍、九尾狐什麼的。還畫了一棵奇形怪狀的樹,上面有好多太陽。”

“哎呀,叔,你知道我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我看著看著,就不想看了。可我往後退的時候,好像碰到什麼東西。我一扭頭……媽呀!那個女的,就那個站在女神像後面的侍女像,就站在我身後,我當時都嚇壞了!”

“叔,你不知道,那侍女臉白得跟紙人似的,嘴還特別紅。比小日子國歌舞伎還嚇人。然後……然後就從侍女七竅裡,流出很多液體——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現在想想,應該是火油一類的助燃物,否則泥塑不會著火。”

“再然後,那侍女小嘴兒一張,就直接噴火了。”

“幸好我反應快,趕緊蹲下,又拿包擋了一下,不然你就沒侄子了,叔~~”吳歧邊說邊晃解連環胳膊,顯然對自己差點兒變成“烤串兒”,還是沒頭髮的“烤串兒”,非常有怨念。

“可惜我一件兒好衣服,沾到火,不能要了。”少爺哼唧著,把自己埋進叔叔懷裡,求叔叔安慰。

解連環拍拍侄子背,“然後呢?你怎麼進女神像屁股……咳,女神像後面那條暗道的?”

“嗯……”吳歧想了想,沒什麼思路:“不知道啊,我一蹲下,就看到帛畫後面好像凹進去一塊,我一掀帛畫,就發現後面是條暗道。”

“難道是我看完帛畫往後退的時候,腳後跟不小心碰到侍女像底座?那底座是暗門的開關?”

吳歧翻來覆去想,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但他很快把這事兒拋之腦後,又和解連環抱怨起來:“哎呀叔,你說這廟到底誰建的?但凡腦子上有條褶兒,也不能把暗道修神像屁股上吧?埋不埋汰單說,主要是……猥瑣。”

【呸,死變態!】

解連環:“……”哎,侄子果然不是幹倒斗的料。暗門都是隱蔽最要緊,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