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人。更別提這人不但一出現就對四阿公冷嘲熱諷,和四阿公私聊之後,還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毫髮無傷從軟臥包廂裡出來,這還不足以說明四阿公對這個人,非常特殊嗎?

所以,他們一定關係匪淺。

想到這,張麒麟的目光不禁鎖住吳歧:他到底是誰?

如果他是吳斜的弟弟,以這人的年紀,為什麼會和四阿公如此相熟?而且這人明顯不是他們這行兒裡的人,那他現在出現在這裡,是巧合、意外,還是這人有心為之?

可如果這人是那個,只存在於他零星記憶裡,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張家“同胞”,似乎可以解釋為什麼他之前在西周墓,會聽到那樣……那樣的心聲?

姑且算是心聲吧,他不知道如何描述他聽到的那種聲音。

吳斜的弟弟,是張家人?

難道這人是被吳家收養的?

可就算如此,以這人的年紀,又如何知道數十年前發生的事,還和四阿公相熟?

若說這人和自己一樣,因為某些原因,一直維持青年狀態,又無法解釋如果這人已經有幾十、上百歲的年紀,為何會做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的弟弟,而不是哥哥、叔叔,甚至是爺爺。

這些想法在張麒麟腦海中飛快閃過,幾乎只在一個呼吸間。但無論張麒麟怎麼想,都有說不通的地方,只能按下不提,再觀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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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歧不知道眼前這悶油瓶小哥,看著自己思緒紛飛,也不知道自己“大逆不道”的心聲暴露了,但這都不妨礙少爺想再說些什麼,對小哥表示感謝。

不過還沒等少爺張嘴,就聽身後有人叫他:“小歧?!你怎麼在這?”

這話一聽就是吳斜,年輕人都不用轉頭,就能確認。

可他轉頭一看,好嘛,不止他哥,潘子、胖子、九鼎、四阿公(陳皮阿四)一行人全在。

他這是遇上他哥的倒斗大部隊了?

但少爺在他哥面前,向來不輸人也不輸勢,反口就是一句:“我為什麼在這兒?我還想問你,你為什麼在這兒呢?”

少爺氣勢洶洶,從小張哥身上蹦下來,轉身就要去找他哥,但他想到什麼,忽然從兜裡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牛奶草莓糖,塞進小張哥手裡,“謝謝~~”

說罷,他也不等悶油瓶反應,三步並作兩步,朝他哥大步流星走過去,然後一把捏住他哥俊俏的小臉蛋,皮笑肉不笑地斥問道:

“蠢哥你長能耐了?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在軟臥包廂裡罵了你,你就對我施展了邪惡的“邪門buff”?你是不是在報復我?嗯?”

吳歧越說越來氣,兩根纖細的手指,毫不客氣在吳斜臉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

吳斜疼得“嗷~~”一嗓子嚎出來,那聲音堪稱“繞樑三日,餘音不絕”“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弟弟,弟弟,你快放手!疼啊!”

“我怎麼報復你了?你可不能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胡說!”

小郎君邊說,邊握住弟弟的手,試圖把自己不堪承受的臉皮,從弟弟“纖纖玉指”裡解救出來。

可吳歧指頭看著細,好似一掰就斷、一碰就折,可實際卻和鐵鉗子似的,任吳斜怎麼掙扎,就是擰在他臉皮上紋絲不動。

疼得吳斜眼淚都快出來了。

“還我冤枉你?我冤枉你什麼了?你怎麼證明我冤枉你?誰有錯,誰舉證懂不懂?”少爺說,

不過看蠢哥一副慘兮兮模樣,吳歧到底沒捨得再折騰他,只用鼻子哼了哼,就把手鬆開了。

饒是如此,吳斜也捂著臉,紅著眼圈,緩了好半天,活像捱了欺負的小媳婦。

他悲憤地看著弟弟如蘭如玉、好像什麼也沒發生的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