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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位置上的韋恬沉默了下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應該不會再去揭我內心深處的傷疤。

轎車開到了一片風景秀美的小區當中,很快便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這棟別墅非常氣派,以我在風水堪輿上的造詣不難看出,整片小區是經過高人設計過的。

我跟著韋恬一起進入別墅中,不再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到處亂瞧,怕被說成鄉巴佬。

脫下身上的衣服,我將道袍正穿,露出黃色道袍後心的八卦圖案,背上道具箱與韋恬一起來到了一間寬大的主臥室當中。

此刻臥室內躺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微胖老人,眼神呆滯地盯著天花板,淚流滿面,樣子極其怪異。

而在床的旁邊站著不少人,神色皆是有些不太好看,估計是老頭的親人。

此刻裡面似乎正在爭論著什麼,一個二十出頭長得較為帥氣的年輕人情緒有些激動。

“我爸的病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如果你能治好,我一定會重金感謝。”韋恬咬著嘴唇說道,模樣極其可憐。

“我盡力。”我點了點頭,走進了這間主臥室。

“我今天是來退親的,我是看在韋老爺子的份上才答應娶韋恬為妻,現在韋老爺半身不遂,你們家族公司的股票持續下跌,再過不久你們就得面臨破產,我看這婚是不結也罷了。”剛剛走進去,我就聽到那個年輕男子氣沖沖地說道。

“姓徐的,你們徐家還真是會過河拆橋,以前我們公司剛剛上市的時候,你們舔著個臉也要跟我們聯姻,現在看形勢不對,你們就想反悔了?是不是徐老頭子讓你來退親的?”一名有些年紀的婦女氣道。

“是又怎麼樣?我跟韋恬相差六歲,她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是老牛吃嫩草,這種大齡剩女,二十七八歲還沒嫁出去,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被人上過,但是請你借過。”我將擋住路的年輕人輕輕推開。

“你是什麼人?出去,這裡沒有東西可以施捨給你。”很快的,那年輕人就把怒火發洩在了我的身上,估計是我推了他一下讓他感覺到不爽,又看我這身打扮,把我當成臭要飯的了。

“是我讓他進來的,你有意見?”這時候,韋恬從我旁邊挺身而出,“姓徐的,我家裡什麼時候輪到你撒野了?立刻滾出去。”

“看是誰來了,原來是我們的大齡剩女,呵呵,他不會是你的新歡吧?韋小姐,怎麼你現在偷男人喜歡走低端路線了?”年輕人撇了撇嘴,撣了撣身上的衣服,臨出門時對韋恬說了兩個字,“真髒!”

我聽不下去了,一把搭住他的肩膀。

這個年輕人實在是滿嘴噴糞口無遮攔,且不說他侮辱我,可是對韋恬這樣的女孩子採取人身攻擊,實在是有些讓人氣憤。

我對人身上的陰陽兩氣感應比較敏銳,即使不開慧眼,也能夠察覺到韋恬身上的陰氣比結了婚的女人重,也就是說她並沒有被破了身。

在丁家村,女子的清白非常重要,豈容他人誣衊?

“臭要飯的,把你的髒手從我昂貴的西裝上拿開。”姓徐的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臉色淡然,不為所動。

“徐天一。”年輕人挺了挺胸,在說出徐天一三個字的時候,感覺到非常的得意。

“徐天一是吧?”我笑了笑,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種見風使舵過河拆橋的畜生,實在是天理難容。

在三年學習茅山道術期間,師父曾經告誡過我,如果哪天去外面的世界,一定要留一個心眼,因為比起那些妖精鬼怪,真正可怕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