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曾經出過魃,吸收日月精華,吞食生物精元,導致方圓百里內寸草不生,後有高人與之鬥法七天七夜,將其鎮壓。

我的師父很奇怪,七十多歲的高壽,卻健步如飛,比壯年都有力氣,穿著一身十年不變的土黃色破舊道袍,行為邋遢,喜歡喝酒,腰間總是掛著一根長長的旱菸。

現在是二十世紀末期,誰還抽旱菸啊?

“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驅鬼?”當時的我坐在一把長方形的凳子上,頗有點怨念地問。

師父的那些本事,我已經基本掌握,就差驅鬼畫符除魔衛道了。

不過之後,師父用一句很有力度的話反擊了我。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誰家還鬧鬼?”

師父說的很有道理,我無言以對。

確實,現代社會,如果你說你家鬧鬼,還不被別人笑掉大牙?同樣的,如果我說我會驅鬼,別人絕對會無情地笑出八塊腹肌。

雖然當時師父不願教我驅鬼術,但我卻並不氣餒,因為我知道師父的道行很深厚,我曾經親眼見過他收服一隻穿白衣服的吊死鬼,就封在靈堂內,每日用香火供奉。

雖然白鬼的怨氣並不高,在鬼的六個等級裡面只排倒數第二,但是能夠收服一隻,已經非常了不得。

如今那白衣女鬼怨氣已消,一個月前被我師父超度,投胎往生去了。

我師父有自己的道堂,在村子裡也算有點威望,要是哪家有紅白喜事或者看風水算命,一定會叫上我師父,我自然也就沾了他的光。

現在,師父的這間道堂即將傳給我,一些業務也基本由我出面應付。

好了,閒言少敘話不多說,正題來了。

那是我第一次跟隨師父一同經歷比較邪乎的事情,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為了閱讀方便和書寫方便,下面,我將以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為大家講述我這三十多年驅鬼捉妖的事蹟。

……

“天一道長,不好了,出大事了!”那一天,一位村名闖入了道堂,上氣不接下氣,臉上寫滿了慌張。

我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感覺此事必有蹊蹺!

“什麼事?”我師父吸了一口旱菸,老神在在地說道,“守一,你跟大姨媽過去看看。”

大姨媽,自然就是這位村姑了,老一輩人或許對大姨媽這個稱呼有些不以為意,不過我卻很是忌憚啊。

這叫法,嘿嘿,太血腥了。

“王二中邪了!”大姨媽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一臉詢問地向師父看去,因為中邪有可能是被不乾淨的東西衝體,也有可能是純粹的疑難雜症,我不好定奪。

如果是前者,那就屬於驅鬼降妖,我不怎麼會。

“有什麼症狀?”我師父問道。

“亂蹦亂跳,胡言亂語,喜歡吃雞。”大姨媽回答。

“吃雞?”我有點兒好奇,喜歡吃雞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我也喜歡啊。

“是生吃。”

大姨媽的這句話,把我心裡的想法給鎮壓了下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王二抓著一隻老母雞,滿口鮮血一臉獰笑的樣子。

狠狠甩了甩腦袋,我判斷王二不是精神錯亂,就是被什麼東西撞上了。

“守一,帶上銀針,跟我走一趟。”我師父說道。

“是。”我乖乖答應一聲,覺得有好戲看了。

帶上傢伙,和師父一起來到王二家,只見房子門前圍滿了村民,此刻正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讓一讓。”我分開圍觀的眾人,與師父一道進入了平房。

只見平房中,兩個成年人一左一右按住王二,但是隻聽他怪叫一聲,直接將兩人給掀飛了出去,簡直力大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