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你好啊,竟然瞞著母妃!”

“這次是兒臣擅自作主未與母妃商量,兒臣不孝,請聽兒臣細說緣由。”他扶住蘭妃坐下,低頭看著母妃紅顏未老鬢卻先衰的模樣不禁心傷。

“兒臣不過是父王的第三子,一個閒散王爺,不這樣怎麼能讓父王另眼相看呢?而大哥二哥的母妃均是顯赫出身……”風清揚一番話打動了蘭妃,她止住淚滴,用絹帕擦拭著。

“那我兒此去一定要小心!你今日這番主動必然招人嫉恨,以後必要小心謹慎為妙!”蘭妃一臉沉重而不捨地說道。

想到這裡,眼前彷彿出現了母妃那含淚殷殷盼望的眼,他索性坐了起來。

這時,他聽得房頂有輕微聲響,好像是有夜行人似的。

屋頂,一個黑衣蒙面人正迅疾移動,幾個起落之間停住了。

莫問守衛於外間,睡得警醒,立時衝向內間,只見風清揚揚揚手勢,指指屋頂,隨即會意,一個懶驢打滾瞬即藏於床下。

風清揚躺下,假裝睡著了。

片刻,只見一個矮瘦身形之人輕輕在屋頂中央輕飄飄地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將過來,如同一支出鞘的劍,筆直地向床中央飛去。手握一把短匕首,寒光閃閃直刺向床中人。

眼見到了面前,風清揚側身一滾,飛身而起,抽出腰間軟劍纏向刺客手腕。刺客忙後退躲避,身子向後倒退。莫問一個鯉魚打挺,飛速襲向刺客下盤,只聽得咔咔兩聲響,刺客已然是腿部被打折了,如同受傷的雁直直從空中跌落於地。

莫問冷冷看向刺客,箭步向前,用力一拉蒙麵人的面巾,赫然是店中送飯菜的那名夥計。

風清揚不動聲色,說道:“莫問,你帶他下去,看為何如此,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莫問輕輕一提,抓住刺客衣襟,提溜到了外間客房。

一陣拷問,莫問略顯出不耐來。這個刺客只是不說話,即使身受他的分筋錯骨手以及骨折之痛,也不見叫痛神色,傲然不理的模樣。

審問半晌,也沒有讓這傢伙開口,莫問有些惱火。遂點了他的穴道,找根繩子將之綁了個結實。

莫問迴轉內間向風清揚回覆審問詳情,風清揚一聽不覺有些詫異,“咦,此人倒是個硬漢子!你且鬆開他,我來問問看。”

待得兩人一起來到外間,只見那刺客已然是氣息奄奄了。風清揚不由皺了皺眉頭,道“莫問,你下手太重了。”

莫問忙點開此人啞穴,封住幾處止痛的穴道,只見這人慢悠悠緩過氣來。

風清揚仔細打量著他,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只要搖頭或點頭即可。這樣既不違揹你的原則,也不會讓你背叛你的主子。”

此人睜大眼,愣然看向他,忽地點了點頭,示意可以問話。

莫問覺得蹊蹺,不覺疑惑地看向風清揚。

風清揚一臉安然,提出了幾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問題。

“你是大越國人麼?”,那人聽了隨即點了點頭。

“那你來自南方麼?”那人目光遊移著,沉默不語。

“想必你是南方人,看你手指乾淨,身上毫無異味。白天你當夥計時,我見你手指之間並無油汙,搭在肩上的毛巾赫然是新的,你說是麼?必定你是剛來不久,還不瞭解店鋪夥計的習慣吧!”

那人有些訝然地看向他。

“想你必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你沒有使用下三爛的手法,倒非不入流之輩。

看你身形手法,亦是一等一的好手。你帶話回去給你的主子,我已然是到這危險之地,何必相煎太急呢!何況國家有難,我亦非貪生怕死之輩,只願為國出力,把心思花在這邊疆之上,沒有旁的功夫想其他之事了!”

風清揚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