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寶庫。”愷撒忍俊不禁地說。

“只可惜現在還不是動這筆鉅款的時候。我們要從長計議。”

“你承擔的工作簡直讓人不可思議,”那天傍晚時馬爾庫斯·阿格里帕說,“你現在更像是一名書記官而不像是一名私人伴侶,不是嗎?”

“我現在是身兼二職,”渥大維並沒有在意阿格里帕尖酸的言辭,“我知道自己並沒有軍事才能,但是我想自己在管理方面倒是大有可為的,所以我想多跟愷撒學著點。他總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告訴我,而我———當然會把他的話銘記於心。”

“你從未告訴過我,他是你的親舅舅。”

“嚴格地說,他是我的舅爺。”

“昆圖斯·潑狄烏斯曾說,你是愷撒最寵愛的人。”

“那是潑狄烏斯在誇大其詞。”

“我還以為愷撒是你的叔伯兄弟或者其他的直系親屬呢,有時候,他在做夢時都會叫你的名字,”阿格里帕想用這席話打消前面自己那些草率的話造成的不良影響,“你到這裡有一段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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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馬 第七章(8)

“沒錯,已經在此過了兩天了。”

“可否邀請你明日到舍下一聚。我們雖然並不富裕,食物也很平常,但我們非常期待你的賞光。”

待到第二天與阿格里帕相見時,渥大維才知道,阿格里帕所謂的“我們”是指自己和一位二十五六歲的紅頭髮皮森丁軍事護民官昆圖斯·薩爾維狄厄努斯·盧孚斯。

薩爾維狄厄努斯好奇地上下打量著渥大維。“每個人都在談論你,”他邊從椅子上把那些軍事器械碎片撥到地面上,邊給渥大維騰位子。

“談論我?為什麼?”渥大維倚在這張以前從未見過的長椅上問道。

“首先,你是愷撒新寵。其次,我的長官潑狄烏斯說你的身子很弱———既不能騎馬,更不能履行軍事任務。”薩爾維狄厄努斯解釋道。

一名侍者端上了食物:一大鍋燉野味、一盆鹹肉與鷹嘴豆煮的濃湯、適量的麵包和橄欖油、加上一大碟上乘的鮮橄欖。

“你多吃點。”薩爾維狄厄努斯邊狼吞虎嚥,邊招呼渥大維道。

“我的食慾不佳。”渥大維有點不客氣地說道。

阿格里帕露齒笑了笑,開始往渥大維酒杯裡倒酒。看到渥大維輕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阿格里帕笑得更厲害了:“你對我的酒沒興趣?”

“我向來不勝酒力,愷撒也跟我一樣。”

“你與愷撒太相似了,真好玩!”阿格里帕說。

渥大維的臉紅了起來:“是嗎?我真的像他?”

“不錯,我能數出許多個你與愷撒的相似點,而這些都是昆圖斯·潑狄烏斯身上沒有的特徵,而且你天生有一種貴族氣質。”

“我和昆圖斯·潑狄烏斯的教養有天淵之別,”渥大維解釋,“老潑狄烏斯的父親是一名坎帕尼亞貴族,所以他從小在那兒長大。而我則一直生活在羅馬。我的父親在幾年前就去世了,我的繼父是盧基烏斯·馬爾基烏斯·菲利普斯。”

聽渥大維說出菲利普斯的大名,那兩位不禁對渥大維肅然起敬起來。

“一個伊壁鳩魯主義者,”學識比年輕的阿格里帕淵博的薩爾維狄厄努斯說道,“曾經當過羅馬執政官,怪不得你有當高階將領的氣魄呢!”

渥大維尷尬地說:“呃!可是我母親卻不這麼想,她總是擔心我一離開她,就會性命不保。我繼父也許是徹頭徹尾的伊壁鳩魯派追隨者,可我與他在信仰方面卻截然不同。”渥大維掃視他們所居住這間破敗而混亂的屋子說。“我真羨慕你們,”他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一個男子被人們形容為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