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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是相當於在我們的脖子上套了根繩一樣,遲早會叫我們上吊自殺。”特里波尼烏斯不悅地說。
“從今以後,我們在羅馬就毫無任何自由意志可言啦!”德基姆斯·布魯圖說。
“我的感受與你們相同,尤其是德基姆斯·布魯圖的想法簡直與我一模一樣。不過我倒沒有他那麼絕望,我覺得事到如今,我們至少還有一個法子可以擺脫自身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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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馬 第七章(43)
“你到底有什麼法子不妨給我們說一說,卡西烏斯?”特里波尼烏斯懇切地問。
“如果我有能力的話,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個獨斷專行的自大狂!”卡西烏斯擲地有聲地答道。他抬起那雙一向溫良的琥珀色眼睛看著特里波尼烏斯的臉。特里波尼烏斯臉上那種陰森的仇恨令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機械地又說了一聲:“是的,我想斬斷緊勒在我脖子上的這根繩索。”
“你怎麼才能得逞呢?”德基姆斯·布魯圖假裝迷惑不解地問道。
“我———我———我還沒有想好呢!”卡西烏斯結結巴巴地說,“你知道,這可是個我從來沒有涉及過的新課題。在安東尼提議讓他當上終生獨裁官之前的許多年來,我一直在委曲求全,希望與愷撒不好不賴地對付著過日子,可是自從他被推舉為終生獨裁官以後,我突然感覺到了這種日子也許會是遙遙無期,因為他是永不可摧毀和戰勝的!即使他活到九十歲,我仍舊得匍匐在他面前討生活,這種前景逼得我想鋌而走險———你們知道,他的健康狀態頗佳,心智也很清晰明朗。”卡西烏斯越說越是義憤填膺,聲調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布魯圖和特里波尼烏斯那兩雙眼睛熠熠生輝地盯著卡西烏斯。卡西烏斯的每一個音符都說到了他們心坎裡去了,使他們開始彼此惺惺相惜起來,布魯圖和特里波尼烏斯的內心深處開始翻騰著那些淡忘了的陳年舊事。當卡西烏斯意識到自己的感觸有這麼多共鳴者時,緊張的心情立即放鬆了下來。“看來我並不是孤家寡人嘛!”他鬱悶的心情得到了緩和。
“那你想都不用想,”特里波尼烏斯說,“馬上加入我們的俱樂部吧!”
“俱樂部?”
“謀殺愷撒俱樂部。我們想借這個名字替我們開脫,一旦我們的事情敗露,我們還可以利用這個名字來把我們的秘密活動解釋成為一幫不喜歡愷撒的人組織起來的沙龍而已,而這個沙龍的目的不過是要開開愷撒的玩笑、搞搞惡作劇罷了。”特里波尼烏斯沉著臉答道,“不過這個俱樂部的真實目的是要將愷撒剷除出這個世界,讓羅馬的政壇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迄今為止,謀殺愷撒俱樂部已經擁有了二十一名會員。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湊個熱鬧?”
正如他在比利查斯河畔會戰一樣,那一次他想都沒想就丟下馬爾庫斯·克拉蘇投奔到敘利亞總督的麾下。現在的卡西烏斯仍是老脾氣,他不假思索地說:“把我算上吧,”他邊說邊舒服地將背靠在椅子上,“現在我想來點酒了。”
不費吹灰之力,這兩位俱樂部的發起人就把卡西烏斯爭取到了“謀殺愷撒俱樂部”裡面。而且卡西烏斯是個目的明確、不達目的不放手的人,有了這樣的人要殺死十月馬,布魯圖和特里波尼烏斯覺得勝利的籌碼又多了不少。卡西烏斯急不可待地聽二位發起人向他介紹俱樂部的其他成員。”
聽完之後,他撇了撇嘴說:“都是烏合之眾!”
“你說得沒錯。”德基姆斯說,“可是他們卻可以使我們的私人謀殺行為嬗變成一個公眾事件———法不責眾,你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你也可以將之稱為政治同盟或者政黨———就像那如今已不復存在的‘波尼’們一樣。而且,這些人都是###院的議員,有了他們作掩護,我們的謀殺行為就不再被看做是我們少數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