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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圖聽到卡西烏斯咬牙切齒的聲音:“女人們是最陰險狠毒的!”他開始嘭嘭地敲門,“聽我的話,絕不許食言失信。”
布魯圖踉踉蹌蹌地拐過街角走向自己的家,輕敲大門。警覺的看門人立即前來開門,布魯圖躡手躡腳地穿過柱廊向臥室走去,謝天謝地:鮑基亞睡熟了。
可惜布魯圖高興得太早,鮑基亞只是假寐而已。當布魯圖悄悄插上門閂的瞬間,她便從床上一躍而起。奔到布魯圖懷裡,渾身發抖地緊緊抱著他。
“怎麼樣,怎麼樣?”她急不可耐地催問布魯圖,那尖利的聲音整棟屋子都聽得到,“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事情敗露了嗎?”
“噓!噓!”布魯圖關上門,“沒有,怎麼會敗露呢。只是卡爾維努斯突然得了重病,晚宴才不得不提前散席。”他扯下身上的託加袍和內袍,扔在地板上,坐在床邊脫鞋子,“鮑基亞,接著睡吧!”
“我睡不著。”她一屁股扎進布魯圖身後的沙發上。
“那你最好去喝幾口催眠的罌粟糖漿。”
“喝罌粟糖漿害得我的消化系統都出了毛病。”
“呃!那你得想辦法讓自己安靜下來。勞駕,哦,勞駕你了,你還是躺到床那邊去,假睡一下也好!我今晚可是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鮑基亞唉聲嘆氣地爬到床上自己的那一側,遵照布魯圖的吩咐假寐起來;布魯圖覺得自己的肚子裡好像翻江倒海一般,他只好起床穿上內袍,拖上便鞋。
“怎麼啦?你怎麼啦?”
“只是肚子有點不舒服而已。”他邊回答鮑基亞邊點燃一盞燈急匆匆地往茅廁去了。瀉空了一天所吃的所有東西后,他才感到夜晚的寒意。藉著冷清的月光,他在柱廊裡呆呆地站了許久,直到冰冷刺骨的夜風滲進了自己的每一個毛孔時,他才不情願地往臥室走。當他路過僕人伊庇魯斯·斯特拉託的房門時,布魯圖看到緊閉的大門內沒有了一絲燈光。沃盧姆尼烏斯的房門也是如此。當路過史達代魯斯的房門時,他終於發現門縫裡透出朦朧的燈光。他輕輕在門上面捋了幾下,史達代魯斯便拉開一道門縫,把布魯圖扯了進去。
布魯圖一直覺得:婚後鮑基亞把史達代魯斯帶到自己家裡來是件理所當然的事;雖然鮑基亞從來沒有告訴過布魯圖,她把史達代魯斯帶在身邊是為了消除他對自己兒子盧基烏斯·畢布盧斯產生的不良影響。布魯圖很高興加圖的哲學傢伙伴能與自己住在同一間屋簷下。這種感覺今晚感受得最為強烈。
“我可以借你的沙發床躺一晚嗎?”凍得牙齒咯咯打顫的布魯圖問道。
“當然可以。”史達代魯斯說。
“我無法面對鮑基亞。”
“天哪,天哪。”
“她像患了歇斯底里症一樣。”
“哦,哦,那你躺在這兒吧,我會另找地方休息的。”
雖然他們都感覺到這一陣子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三個哲學傢伙伴沒有一個知道布魯圖想謀殺愷撒這個陰謀的。他們只以為鮑基亞快要發瘋了,布魯圖現在也把家裡的緊張氣氛歸結到加圖的女兒身上。看來這一切都是塞爾維利亞乘布魯圖外出時對這個敏感而脆弱的女子的粗暴指責和精神折磨所產生的惡果。史達代魯斯從小看著鮑基亞長大,當他開始察覺到她喜歡布魯圖時,他也曾試圖將她對布魯圖的戀情扼殺在搖籃中,不幸為時已晚。雖然史達代魯斯反對鮑基亞愛上布魯圖其中不乏有妒忌的成分,可是他最擔心的還是怕這個情緒化的女人在發作時毀了溫順的布魯圖。他根本沒有把塞爾維利亞考慮進來,現在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塞爾維利亞一向對鮑基亞的父親加圖恨之入骨!史達代魯斯憐憫地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面色蒼白的布魯圖,看來這兩個女人的積怨都要由這個膽小的男人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