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扯了一下嘴角問道,“亞歷山德里亞著實是一個可笑的地方。”

“當然還有。”

“那就先帶這兩個孩子走吧,你把阿爾西諾公主交待給其他宦官就馬上回來。”

剛開始當愷撒要阿爾西諾公主閉嘴時,她被愷撒的氣勢鎮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現在她才慢慢緩過勁來想說點什麼,可加尼彌德斯用他的手臂有力地扳著她的肩頭,把她帶出了會客廳。男孩兒菲拉德爾孚斯和他的老師急忙衝在前頭走了。

“這是什麼態度!”愷撒對法畢烏斯說。

“我的手早就癢癢,想拿木棍抽他們了,愷撒。”

“我的手也癢癢了。”偉人嘆息說,“而且,我還曾從某個人那裡聽說,托勒密家族的血統是卓爾不凡的。至少加尼米德斯處事還算是明達事理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亞歷山德里亞皇族的後裔。”

“我一直以為宦官都是肥胖而無丈夫氣概的。”

“這恐怕只是針對那些在童年時代就行閹割禮的男孩來說的,但如果在他們青春期以後才被閹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加尼米德斯臉上帶著微笑迅速返回:“我樂意聽候你的差遣,偉大的愷撒。”

“通常情況下,愷撒是從不會令人失望的,謝謝你。現在我問你,為什麼他們要把皇宮搬到佩盧西翁去?”

這位宦官對愷撒的問話感到不可思議:“去打仗唄!”他說道。

“打什麼仗?”

“一場國王與王后之間的戰爭,愷撒!今年開春,嚴重的饑荒使得糧食的價格急劇上漲,亞歷山德里亞的民眾把整件事都歸罪在女王身上———國王如今不過十三歲而已———然後他們就開始謀反。”加尼米德斯表情凝重地說,“你看,這裡一點兒也不太平。國王被他的老師泰奧多圖斯和內務大總管波特伊魯斯操縱了。你知道,他們個個都是狼子野心,而女王克利奧帕特拉就是他們的冤家對頭。”

“她因此就逃走了?”

“對,不過,她從亞歷山德里亞一路向南去了孟菲斯和埃及祭師們那裡,女王也就是埃及的法老。”

“是不是登上王位寶座的托勒密家族成員都是法老?”

“不是,愷撒,國王與法老之間可有著天淵之別。當初公主的父親托勒密·奧勒特斯就從來沒有被加冕為埃及法老。因為他一直拒絕對尼羅河沿岸的埃及本土居民有巨大影響力的埃及祭司們俯首聽命。而女王克利奧帕特拉卻不同,她的兒童時期代大部分時光是在孟菲斯的祭司們的監護下度過的;因此,當她一登上王位,那幫祭司們就加冕她為埃及法老。國王和女王只是亞歷山德里亞城的官銜,這種頭銜在尼羅河一帶的埃及人———也就是埃及土族———眼裡根本就無足輕重。”

“這麼說埃及———確切地說是亞歷山德里亞———正在內戰戰火的中心�!”愷撒邊說邊踱著步子,“你們在附近看到過格涅尤斯·龐培·馬格努斯的蹤跡沒有?”

“我不敢說他究竟在不在亞歷山德里亞城,愷撒!他們說你在塞薩利亞擊敗了他,這是真的嗎?”

“嗯,當然。那是一次決定性的勝利。他在好些天前離開了塞普勒斯,我猜測他肯定會逃到埃及來的。”不,愷撒看著加尼米德斯陷入了沉思,這個人好像真不知道我的老朋友和對手在哪兒。那龐培到底去了哪兒?他會利用七英里外歐諾斯圖斯港的那眼泉水作為淡水供應,然後一直開往昔蘭尼加嗎?他停止踱步。“很好,對這兩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孩子們和他們間的內訌來說,我行使他們父母親的一切權利是符合法律程式的。因此,你負責派兩名朝臣作為使者到佩盧西姆去一趟,一個人去見國王托勒密,另一個人去見女王克利奧帕特拉。我要求兩位統治者馬上返回他們在亞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