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我敢賭咒,布魯圖與你的孩子都會在斷奶前全部夭折的。”

“純粹是子虛烏有;你愛威脅就威脅吧!說到底你比一枝空虛的蘆葦還要不堪一擊,塞爾維利亞!”

“事實上,我想跟你探討的不是什麼凡尼烏斯的大作。”當女人們刻薄的對罵聲穿過門縫傳到書房時,布魯圖尷尬地對西塞羅說。

“你的用意我知道,”西塞羅邊支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邊說,“呃!我還沒來得及向你的新婚道賀呢!”

“看來訊息傳得很快嘛!”

“簡直比雷電更快,布魯圖。我今天早上便從多拉貝拉那裡知道了。”

“多拉貝拉?他不是和愷撒在一塊嗎?”

“他原來是與愷撒在一塊兒,不過等他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弄到手後,他便趕回羅馬來平息他的債主們的怨氣了。”

“他到底想要什麼?”布魯圖問道。

“執政官的官職和一個富得流油的省份。愷撒已經允諾讓他明年擔任羅馬的執政官了,任期滿了以後,他就去敘利亞省任總督。”西塞羅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也曾試圖跟多拉貝拉過不去,可我現在明白自己沒法不喜歡他。你知道,時至今日,他還沒有歸還圖利亞嫁妝,他說她的去世讓我們之間的協議自動失效了。我想他的話是對的。”

“任何一個羅馬人都沒有權利預先把下年的執政官官職授予任何人?”布魯圖皺著臉義憤填膺地說。

“我與你的看法一樣,你剛剛想與我探討什麼問題?”

“一個我曾與安東尼和特里波尼烏斯涉及到的問題。你認為我該到路上去迎接愷撒回羅馬嗎?”

“呃,布魯圖,我勸你不要作踐自己!”西塞羅叫道,“那些冒著滾滾煙塵飛奔出羅馬準備奉承愷撒的人已經排了一英里多長的隊伍。你可別像這幫馬屁精一樣自貶身價。”

“我覺得自己應該去。卡西烏斯的看法也與我一致。可見到他後,我該對他說點什麼好呢,西塞羅?我怎麼才能看穿他的心思?”

西塞羅茫然地看著布魯圖:“你問我也沒有用,親愛的布魯圖。我可不想跟那幫對愷撒趨之若鶩的人混在一起。我只想好好地自己呆在這兒。”

“我打算,”布魯圖說,“向愷撒推薦你,而你則要向他推舉我———以便讓愷撒明白,我去見他是事先與你商量過的,而你也正是按照我們商量好的計劃行動才去迎接他的。”

“不行,不行,不行!”西塞羅嚇得連連擺手,“絕對不行!向愷撒提到我的名字不僅於你的計劃不利,反而還會觸怒他,特別是我寫了那本《加圖》後。我那本書激怒他寫出一本如此不謹慎的《反加圖》,證明獨裁官最不想見到、最不想聽到的人就是我了。”他突然神采飛揚地說,“我現在開始稱他為愷撒了,瞧他的所作所為像不像一個獨斷專行的君王?蓋尤斯·尤利烏斯·愷撒的政治野心可真不小。”

“西塞羅,真遺憾你會這麼想。可我已經打定主意去普拉肯提亞見愷撒了。”布魯圖堅決地說。

“好,那我就不阻止你了。”西塞羅起身站了起來,“我該回家了。今天還有一大堆的來訪者呢。我覺得,今天的客人肯定不少。”書房外兩個女人的激烈爭吵不知何時變得鴉雀無聲了,西塞羅抓緊這個好時機,急匆匆地跨出了布魯圖家的大門。“我忘了自己告訴你沒有?許多天以前我收到一封很奇怪的信,來信者自稱是蓋尤斯·馬略的孫子。他在信上說想請求我的援助,而我回信告訴他,他有愷撒那樣顯赫的親戚,犯不著找我們這種窮親戚幫忙。”穿過前廳裡,西塞羅還在喋喋不休,“我親愛的兒子現在住在雅典城———對,我以前告訴過你———他想讓我給他買一輛四輪馬車。一輛四輪馬車!我親愛的布魯圖,你想想,像我這把年紀自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