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奧塔基利烏斯·那索,凱湛尼烏斯·倫託,卡西烏斯·帕爾門西斯,史普里烏斯·邁利烏斯和塞爾維烏斯·蘇爾庇基烏斯·迦爾巴,除了厭惡愷撒之外,史普里烏斯·邁利烏斯加入“謀殺愷撒俱樂部”還有一個極為奇特的原因:因為四百年前,史普里烏斯家族有一個與自己同名的祖先就曾經圖謀在羅馬稱帝;由於他在自己的家族裡的名聲一向不佳,如果此番刺殺愷撒的計劃能夠順利實現的話,那麼自己一定會在得到本家族成員的景仰,從而揚眉吐氣。至於迦爾巴能夠加入到俱樂部來,實在令特里波尼烏斯有些大喜過望,因為塞爾維烏斯·蘇爾庇基烏斯·迦爾巴不但是世襲貴族兼前###官,而且他還可以在經費上大力支援俱樂部的活動。高盧戰役早期,迦爾巴就因為在戰事上的懈怠而失信於愷撒,愷撒立即免去了他在阿爾卑斯山的指揮權,再則,迦爾巴也曾被愷撒戴上過綠帽子。

本來特里波尼烏斯在俱樂部裡選舉產生出六個主要負責人的,可是正如特里波尼烏斯向德基姆斯·布魯圖所言的那樣,令他感到沮喪的是:他意識到這個俱樂部始終是一個極其鬆散的組織。

“好在所有的成員都能夠守口如瓶———迄今為止,我還沒有從外人口中聽到有關俱樂部存在的任何風聲。”

“我也是,”德基姆斯·布魯圖說,“假如我們還能物色兩個以上像迦爾巴這樣的重量級人物,那我們的計劃定會如願以償的。一旦我們的成員超過二十三名,那我們的破壞力將是超乎一般人想象的了。有這班人馬即使是讓我們獲得十月馬的桂冠也不是什麼困難之事。”

“我們的這次秘密行動與十月馬競賽相比毫不遜色。”特里波尼烏斯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你的這個聯想很有意思,我們的目的正是如此?不是嗎?我們要刺殺的正是羅馬最驍勇善戰的戰馬。”

“我贊成你的觀點。愷撒的文韜武略,他的俊朗和魅力都是無人企及的。但凡我們有一絲其它的辦法,也不會出此下策非要置他於死地;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因為有他存在,我們就永無出頭之日。雖然安東尼曾經制造了愷撒想當皇帝的假象,為我們出了很大的力,可留下他遲早也會是個禍患———呸!我們應該把安東尼一塊兒除掉,特里波尼烏斯。”

“這一點上我與你的看法不同。”特里波尼烏斯說,“如果我們想在這個處處是陷阱的複雜社會上生存下去,我們就必須利用法律的空子來掩蓋我們的私慾將私仇變為國恨,我們殺掉了愷撒,可以還成為消除獨裁者和專制君主的愛國者!可我們只要動愷撒的手下們一根毫毛,那我們的陰謀和野心就將被民眾看得一清二楚。”

“況且,安東尼這個野心勃勃的傢伙自有多拉貝拉來替我們收拾,我們只需隔岸觀火就可以了,不必引火燒身。”德基姆斯謹慎地說。

德基姆斯·布魯圖的僕人開始敲他們房的門。

“主人,蓋尤斯·卡西烏斯求見。”

布魯圖與特里波尼烏斯立即警惕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讓他進來吧!”鮑古斯。

卡西烏斯猶猶豫豫地走了進來;他向來直率而乾脆,因此他今天的舉止有些反常。

“我沒有打擾你吧?”他感到布魯圖門房裡的氣氛有些怪異,因此不由自主地問。

“沒有,沒有,”德基姆斯趕緊從別處拖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在身邊,對卡西烏斯說,“來點酒還是其它飲料?”

卡西烏斯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將兩手的手指交叉起來扭了扭說:“謝謝你,我什麼也不想喝。”

整個屋子裡籠罩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默氛圍。卡西烏斯感到莫名其妙之餘,只好開啟話匣,打破大家的沉默。

“你們對封愷撒為羅馬的終生獨裁官有何看法?”卡西烏斯尋了個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