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吳維便開始了他上午上課,中午回家教學,晚上抽查一家子學業的日子,每天的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當當。

最主要的還是吳秀才每天就教那麼幾個字,家裡人抽著中午吃飯的空檔一會就給學完了,白天一邊幹活一邊記,晚上抽查。

不說全部都學全,也能學個五六分。

不過第二天,吳老三並沒有參加今天的教學,他早早就跟著吳老頭,父子兩人去了鎮上的打鐵鋪,這也是鎮上唯一的一家打鐵鋪。

到了打鐵鋪子,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傳來,鋪子的打鐵匠黑子,正埋頭打著一把大刀,不過見到有客來,便放下手裡的活計迎了上來。

“二位,要買點什麼?”

吳老頭上前說了自個的要求,把那圖紙也一併遞給了黑子。

圖紙到手,黑子低頭一看,漫不經心的態度一收,這麼些年,也不是沒人拿圖紙過來給他打過,但是畫得如此清晰明白的卻是沒有,這圖畫得實在是再明白不過,關鍵是旁邊還標註了寬度跟高度。

本來吳老頭還想再多說兩句,就怕打鐵匠不明白,不過他還沒說人就朝他擺手。

“你的要求我明白,這口鍋也不難,這樣吧,我收你們二兩銀子。”

父子兩人本來還想講講價,不過對方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收你們二兩銀子還是看在這張圖紙的份上,要不然的話,這口鍋三兩銀子打不住,你們愛打不打,不打去縣裡打去。”

黑子在鎮上打鐵也打了二十多年,基本上週圍的村民都知道他就這麼個脾氣。

“成,二兩就二兩。”

“老爺子爽快。”

跟他們當初的預算差不多,可想到二兩銀子就這麼沒了,吳老頭就是一陣肉疼,也不知道這煎餅的生意到底好不好做,啥時候才能賺回這口鍋的錢。

“三日後你們來取鍋。”

撂下一句話,黑子拿著圖紙忙自個的去了。

難得來一次鎮上,家裡本就打算做擺攤的營生,眼看時辰還早,父子倆也不忙著回去,就在鎮子裡逛了起來。

“老三啊,你覺得咱們這攤子應該擺在哪?”

說到這,吳老三自是有話說。

“爹,我覺得擺鎮上住戶居多的南街,生意應該不錯,碼頭上的苦力,他們也不捨得花三個銅板買一張餅,有那飯量大的,一張餅也就只夠他塞塞牙縫。”

在來的路上,父子倆已經商量好了,一張餅賣三個銅板,這價錢著實是不低。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本來吳老頭還想著肉少放些,韭菜多放些,煎餅的面用粗麵,到時候一張餅賣一個銅板,不過吳老三沒同意。

他覺得他們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好了,那不是糊弄人嗎。

再者說了,韭菜裡面就見點肉腥,鎮上別說是有錢人買,就連鎮上那些個普通人家,也不稀得吃你這個韭菜餡兒的餅,要做就做大肉餡的。

就像前段時間孩他娘做的那樣,到現在想起當時那煎餅的味,他都忍不住咽口水,太他孃的香了。

逛了一圈之後,父子兩個便回了家,吳維知道鍋要三天後去取,之後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反正做餅他當時只是口述,現在他娘已經學會了,做的味道還不差。

他也提了意見去鎮上擺攤,賣什麼也給家裡人想好了,至於如何去擺,怎麼擺,他也就不插手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四歲的小娃娃,管的太多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雖然知道沒有人想到他是帶著記憶穿過來的,但是謹慎一點總沒錯。

要說這些日子當中,最不滿意的還是吳維本人,覺得吳秀才的教學程度簡直是龜速,但也沒辦法,他提過兩次,好像吳秀才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