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書院,並不是在家裡,再看看三人全部都收拾整齊,眼看就要出門,急得他急匆匆穿上衣服,一路奪門而出。

“哎呀不行,我快要遲到了。”

三人也不等他,等到張少保收拾好來到教舍的時候,果然,呂夫子已經在教舍裡了。

見到張少保,呂德興直接讓他在教舍門口站著,今天早上遲到的人不單單是張少保一個,教舍門口現在就站了五個,到正好可以做個伴。

但站在教舍門口的幾人互看一眼之後,全都把頭扭向一邊,不看對方。

直一個時辰後一節課上完,五人才被允許進教舍。

張少保捶著發顫的腿,臉上一陣痛苦。

“你們可真夠兄弟的,今兒早上怎麼不早早的把我叫起來,害得我遲到被夫子罰。”

吳維白了他一眼。

“你還好意思說,今天早上我都叫你多少次了,不過有個少爺還以為是在家裡,翻個身又繼續睡了,要不是後面我好心把你給凍醒了,你現在還在舍號睡著,到時候可不單單就是被夫子罰站這麼簡單了。”

聽到吳維的話,張少保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頓時就有點氣虛。

“這不是在家睡慣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來了書院。”

“那你今天這頓罰也不虧,走吧,回去了。”

見三人要走,張少保趕緊起身追上去,不過這一起身腿一麻,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惹來周圍一陣笑聲。

張少保瞪了一圈周邊笑話他的人,一邊揉著麻了的腿,等腿不麻了,這才趕緊起身快步去追前面三人。

他覺得三人是一點也不夠義氣,都不等他,害得他被別人嘲笑。

今兒是開學第一天,只有上午有課,下午就是讓學子們自行整理調整心態,所以今天吃過午飯後,吳維拿了東西就打算先去看他師父。

吳維是知道他師父在哪的,所以直接就去了。

而他到的時候,呂德興一點都不奇怪,好像知道他會來似的。

“見過師父,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一點特產,給師父你嚐嚐。”

“嗯,你有心了,放著吧。”

吳維把東西放下,在師父對面坐下。

“聽說昨天晚上莫夫子找過你?”

“嗯,夫子叫我過去探討畫技。”

“看來莫夫子還是挺看重你的,他那人雖然脾氣臭了些,不過在畫之一技上卻有些本事,你好好跟他學。”

“師父說的是,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莫夫子好像不怎麼想讓我科舉,師父知道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