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能讓你隨心所欲了

歆慕笛道:“吃完飯趕到台州集合出發,到京海我可要拽著你的手,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再不能讓你隨心所欲了。”

碧玉又笑了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經常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大城市裡絕不會有房混混這種低劣之徒出現,也就是咱這些落後縣城,沒有開化的不毛之地,加上當官的胡作非為,才導致這些怪現象發生。我看那個房煥章真的不是什麼好鳥,就像【水滸傳】裡謀害林沖的陸千,程書記怎麼會用這樣的人。真有可能是一丘之貉,”

爺爺也笑了道:“我孫女也學會看人了,那你看程書記是個什麼樣的人。”

碧玉道:“這個人城府很深,我看不透,算是個有能力官僚吧,他第一時間帶著局長來賠禮認錯,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個化解矛盾高手,也說明他很不簡單,哥哥你可得注意了,不能得罪他,還要和他搞好關係,那樣的人可是老油子了,你玩不過人家。”

歆慕笛不由想起程榮在大門外說的話:“那些給我使絆子的人,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但也希望你拿我當兄弟待。”碧玉的提醒讓他警覺起來。程榮為什麼跟他說這樣的話?他這麼說好像也是在警告他。上次約他見面時候他還只是調查員身份、市區局幹部,現在自己已經是副縣長了,他想,程榮有可能已經猜透我是幹什麼的了。程榮說的那些人指的就是核心小組四個人,此刻,他不免又為曾玉梅擔憂了。

歆慕笛不由得想起楊秀華遇害的事,心裡疼了一下,楊秀華就是觸碰穆慶東利益、底線而身亡的。爺爺剛剛也說過:“······沒有觸碰自己底線,沒有損害自己利益,還成不了死敵,一旦發展到對立面,就不好說了,有你無我、有我無他,古今中外概莫如此。”,現在,歆慕笛已經選擇了這條道,他的直屬領導就是省紀委,他沒有了退路,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命運把他推到這個位置上,還有他選擇餘地嗎?就是死他也不能退縮!現在欣茹已經懷上了自己兒子,他也無憾了。比起戰場上那些犧牲烈士他已經賺了。現在他要為楊秀華報仇,剷除更多的壞人、惡人,讓他們付出代價,那樣才能讓他安心!他想,你程榮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只比我出道早幾年而已,論智力,綜合分析,主觀判斷,反應速度,掌控能力,我一點不怵你,透過學習磨鍊、透過觀察分析,就是玩權術、搞陰謀,最終我也能勝過你!

歆慕笛停了一會,看了一眼碧玉,才道:“你說我玩不過程榮有什麼依據?現在他的權力是很大,無非就是有個縣委書記頭銜,到時候你看哥哥我怎麼收拾他。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不把岐山翻倒個,不把壞人繩之以法,你哥我會死不瞑目的。”

碧玉為哥哥的悲壯感動了,這樣男人才是真爺們!哥哥已經成竹在胸,他有超強的學識和意志力,跟爺爺學了大半年武功就超過了她,再有半年時間就能趕上爺爺水平,你程榮算個什麼東西,你也不知是透過什麼途徑爬上了縣城一把手位子,我哥以後說不定就能趕上我二叔水平,收拾你這樣的官僚可以說小菜一碟。

碧玉道:“哥,我以後辭職算了,跟著你幹,你幹這行真的滿刺激的,和壞人鬥智鬥勇,充滿無窮樂趣,把他們打翻在地,不能禍害人,為老百姓出氣,就像房混混小壞蛋,趴在水泥地面爬不起來,看了讓人特別爽快。”

歆慕笛心想:小祖宗,說的輕巧,你只想著打人快樂,這種危險行當能是你預測的嗎,那是要隨時付出生命代價的,就像楊秀華說過的許彤彤,武功高的神秘莫測,腿腳速度煉的能躲避槍子,但還是幾乎搭上了命,你個初出茅廬小丫頭,還想幹這行,真乃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不量力,你們家人更不會同意。闖世界、打天下是男人們的事,活著是英雄、死了是雄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